和营养水平极差,所以时枭仁愈发觉得自己像是在原位面的非洲难民营服务。比起需要下田和需要打铁的元老,时枭仁这些年在穿越众中算是养尊处优的,所以在看助手在处理因个人卫生习惯导致的疾病╠╠比如为患恶疮的病人引流、换药时,不免产生了少许心理不适,但是三天下来,时枭仁一行人已经接诊了七八百号病人,用手术为大量因为沙眼患倒睫角膜炎这一当地常见病的患者免除致盲风险,做了许多次跌打损伤的骨科小手术,还做了若干阑尾炎、疝气手术。同行的归化民医务人员在他的指导下独当一面,处理的不少本位面的医学无能为力的肝炎,菌痢,急性胃肠炎,小儿急症腹泻发热病例。
李默作为庶务负责人忙前忙后,倒也过得充实。晚上洗澡吃饭睡觉,不想往事╠╠虽说广州不是她的伤心地,但是忆旧总是会连带带给她许多伤痛。
这天她正顶替挂号,忙碌了半天,临到收拾的时候忽然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柜台下面多了一个信封。
正诧异间,打开信封一看,却落下一个紫丁香绦结来,李默的面色顿时变得苍白。她赶紧将信塞入胸前。急急忙忙的回自己的宿舍去了。
这天晚上,大家都觉得李大姐很是特别,面色时而苍白,时而晕红。似乎发生了什么特别事情。几个女护士私下议论说莫非这位一贯以冷漠著称的李大姐红鸾星动?
眼见又忙过了几天,巡诊已到尾声。最后一天巡诊结束,郭逸在紫明楼宴请众人,说考虑到这一周大家十分的辛苦,请他们在广州休憩二天。广州站将组织大家往白鹅潭等地游玩一番。有想到街上游逛购物的,广州站也会安排人陪同随行。
李默对广州很熟悉,当下说自己不参加旅游团,就想请个人陪着在广州城里走走。
当下广州站方面请了一个起威镖局的女镖师跟随她一起上街。临出发前,广州站还给每人发了一两银子作为零花。
李默和女镖师在城里逛了一圈,买了些吃食和土产,又来到了紫明楼,对女镖师说自己想在这里洗个澡。紫明楼是广州站的地盘,女镖师自然无需作陪╠╠更何况洗澡是私密的事情,当下就一楼等待。
李默开一间三楼的包房╠╠白天三楼的包房很冷清,客人不多。要到入夜才会火爆。她入得房去,却即不脱衣也不放水,只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待:即焦急又兴奋,似乎在备受煎熬一般。如果是另一个人看到,还以为这位李大姐身处热恋之中,正在等候她的情人。
好在她的等待没有多久,包房的门就被有节奏的敲响了:哒铡j炸d╠,两短一长,正是信中约定的信号。她赶紧站起身来,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将门锁打开。
门口站着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头发上罩着纱帕,手中还捧着一个衣包,就似这里常见的陪同主人来洗浴消遣的大户人家婢女一般。
然而,不是李丝雅又是谁?
“大姐╠╠”
“小姐。”李默双唇颤抖,眼前的李丝雅已经不是她当初私奔时候的童女,已然是花开到盛时堪折的大好年华了,然而她的眉眼、举止和一颦一笑,依然和以前一模一样。
“进屋说吧。”李丝雅说着,自己先侧身进了包房。
这个会面计划是她思考过很久的,她早就观察到:巡诊队的人员上街都有人陪同,自己不可能在无人的情况下和李默会面╠╠大姐是绝对会见自己的,这点她可以肯定。但是如何私下碰面就是个问题了。
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最为合适。她让一个手下以富商的身份先包下紫明楼三楼的一个包间,自己化妆成婢女随同进入紫明楼。
只要姐姐愿意见她,她就会按照信里的办法,也到这里来开包房。她就能和李默会面了。
李默关上房门,又锁好。返身望去,李丝雅已经除去了头上的纱帕,笑吟吟的看着她。她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小姐。”她几乎要失声哭出来。一瞬间,过去的一切又一一浮现在眼前,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叫我妹妹。”李丝雅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虽然会面有着利用乳姐的意图,但是自小一起长大,姐妹之间的感情极深,一时间眼中泪花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