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的一伙贼人传授的法子:除非是石块的墙基,不然哪怕是磨砖对缝糯米浆灌缝的清水砖墙也能掏出个洞来。
特侦队这套手法很有兴趣。翻墙固然度很快,但是许多大户人家院落里往往有护院,对房顶墙顶的观察特别仔细。如果不巧遇到他们正好巡夜经过,就很容易把偷袭闹成强攻。要迅安静的消灭目标,特侦队又缺少消音器,无法给自动武器消声。用弩箭射太慢,仓促之间只能射一次。
经过几次实践观摩和查阅资料,薛子良和北炜搞了一套专门的掏墙洞的工具。都用上好的碳钢制造,不但坚硬耐用,而且效率也比这伙贼人用得高明。
两个队员拿着掏墙的工具靠近墙边。用铲刀在轻轻地划着石灰的砖缝,来回地在石灰缝上划着、刻着,要用力,但又不能弄出声响。到把一块砖四面的石灰缝都挖进去时,看到出了缝隙,一个队员两手擎着带钩的撬棍,把猪蹄形的尖端插进挖进去的石灰缝里,轻轻地往上一撬,这块砖活动了。另一名队员将砖轻轻地拔出来,递给别人,再慢慢地像生怕跌破的瓷器似的放在地上。
钱水协制止了队员的继续挖掘,他戴上了红外线夜视镜,小心的趴在砖头拔出之后的洞口,朝着院子里张望,确保挖墙的地方准备无敌情。
他们挖墙的位置,大概在院墙的转角处,原本就是光线很暗淡的地方,而且墙角一般都盖厕所,是个难以观察的死角。挖开之后容易隐蔽。
第一块砖被拔出来之后效率就提高了。黑影里的人们紧张地劳作着,铁锹划着石灰缝,出轻微的吱吱的声响。
洞口很快就挖得能够容纳一个人通过了。一名戴着夜视镜的队员小心的匍匐着爬了进去,接着钱水协也爬了进去。
院子的结构和他们预计的基本一样。有二个保镖,一个就在站在东厢房的廊檐下,另一个隐蔽的很好,但是红外线的热成像效果使得他藏身的花架子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队员们已经按组准备好突击:院子里有四道门,正房、左右厢房和院门。保险起见,每一道门都要把住。
钱水协一步跃进院子,手里挥着冲锋枪,一声口哨,四个小组哗地向三处屋门和一处院门冲去,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里,三个门都被人踹开,突击队员蹿了进去。
正房里悄无声息,但是东西厢房里都传来了咔嚓声和被扼住喉咙的垂死叫声。
许可跟着钱水协冲进了东厢房,厢房的地上已经躺着二具尸体,都是账房先生打扮,这时队员们从里面已经揪出了一个半裸的壮汉,身上沾满了鲜血。
“就是他。”队员说道,“要反抗,不得已给了他一家伙。里面还宰了一个兔子。”他说这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许可怕他送命,眼见他只是两边胳膊上各被刺了一刀,虽然鲜血直流,性命大约一时无碍。
“给他包扎下带走!”许可说,“撬开银箱!”
账房里堆满了账册,不过许可并不需要知道赌场的经营状况。队员门迅的撬开钱箱――前面三个箱子全是铜钱,第四个箱子里面是各种整锭和散碎的银子,队员们打开空背包,将里面的银子迅的倒入二个背包――将这次绑架伪装成江洋大盗的入室抢劫。
几分钟之后,全队人员已经押着林十帽悄悄的从墙洞里撤了出去。
第二天晚上,谌天雄的小庙的密室里已然成了刑讯室。在被一名队员拔下了第二个指甲之后,原本一直忍着疼面不改色的林十帽终于开口了。
“姓名?”
“林十帽”
“做什么营生?”
“开个赌场混碗饭吃……”林十帽失了不少血,又遭了酷刑,整个人萎靡不振。
“你认识森久胜吗?”
林十帽惊讶的看来他一眼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是个倭人,一直在本地混饭……小人也时常接济他。”
“李顺呢?”
“也是……也是在这里混饭的……”
“谁让你雇森久胜的?”
“……”
许可看了队员一眼,队员看了手中的钳子一眼。
“我说,我说,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林十帽又怕又疼,几乎要晕过去,知道眼前这几个人不是善茬――他早就接到了人告警,说最近有人可能会对他不利,要他尽快找个地方躲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