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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天气热,吕团总胃口不大好,范十二做了凉面,加上花生酱,外加清淡小菜伺候吕团总。
自从徐从治战死,朱大典上任之后,叛军对莱州的攻击不再像往常那么激烈了。似乎是意识到再猛烈的进攻也不可能打开莱州,从六月开始,叛军除了留下一部分人马继续围困莱州之外,大部主力已经撤退。吕泽扬派出去的侦察兵回报报告说叛军在城下的封锁已经开始削弱,虽然剩下的兵力可能还有一万人,但是由东江旧部组建叛军主力大部已经离开了莱州。现在留在莱州城下继续围困城池的叛军,多数是收编的原来的山东镇军、南军和被击溃的官兵残部。只有孔有德带领的二千骑的人马还留在莱州城下,既监视其他叛军,也有控扼通道的用意。
根据山东前委的判断,叛军对莱州久攻不下,而且发现黄县一带已经逐渐为元老院所控制,已经有了另辟蹊径的企图。
叛军长期围攻莱州,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夺路而出”。只有冲出登州、莱州这一小片一面朝海,一面朝山的海边空地,叛军才有大的回旋余地,才能不断的扩大实力。但凡农民军暴动,一开始必然是流动作战,在流动中壮大自己打击敌人。登莱的叛军也是同理。
现在莱州攻陷无望,叛军既然走莱州这条线路“突围”无望,那么作为叛军统帅的李九成就要另外寻找突破口。那么栖霞和平度两地就是他们最理想的突破地点。
古今地貌虽有变化,但是大致地形不变。从地图上看,这两地到21世纪还是国道、省道通过的地点,无论是攻占平度还是栖霞,叛军都可以冲出登莱,直接闯入更为富庶宽广的西三府地区。
再进一步说,一旦进入西三府,情况有利的时候既可以北上河北,西进河南,又能南下南直。万一形式不利,还能退回登莱。
既然叛军主力已经另寻道路,朱大典也到了青州,前委认为莱州陷落的可能姓不大,吕泽扬继续待在莱州也无多少意义。不如调到招远地区新修的招远寨作为一支机动兵力。吕泽扬看到的命令就是这一内容。
“终于要走了。”吕泽扬伸了个懒腰,在莱州战斗了相当长一段时期,他已经和这里的百姓、官兵、官绅们甚至城外的叛军都结下了“深情厚谊”――凡是和他犯冲的都“壮烈战死”了――现在说要回去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
不过,现在是夏天了,海肠子、鲅鱼饺子他也吃得差不多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新花样了。孙元化如今的盘子也稳住了,而且据财经口的同仁们写来的私信,元老院里有很多人喷他的,说他在莱州是“不务正业”,而在他提出干掉朱大典的方案之后,又有人要“取的项上人头以慰忠臣烈士”。
“传令兵!”吕泽扬从竹榻上坐了起来。
“有!”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这个少年人可不是他从临高带来得。而是在登州就地补充的。为了增加乡勇们的战斗力,他把所有士兵都动用起来了充当乡勇们的指挥官。
“全体集合!”
吕泽扬的撤退工作持续了一天,他首先去城内向孙元化告辞,孙元化虽然对他的突然撤退感到意外,但是这些天都是仰赖他南门才没失守,而且还出了一个南关大捷的亮点。虽然对他的撤退略有担忧,但是吕泽扬表示莱州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之后他也放下心来――这些曰子来他对澳洲人的的判断已经有点迷信的地步――甚至觉得他们是受天主的旨意来挽救指引他的。
城内的缙绅、文武官员少不得也得客套一番,虽然大家心思不一,好歹也曾同舟共济。杨总兵、彭参将等人对他部下的火器赞不绝口,一心要从他这里弄几支“澳洲火器”去。出售军火是既定方针。所以吕泽扬的申请很快得到批准,从临高运来了一百支南洋式步枪,每支随枪配50发子弹和火帽,不配刺刀。出售价格是20两银子一支。另外有10支军官用象牙手柄滑膛火帽左轮手枪,配50发子弹和火帽,单价45两银子。
元老院当然不缺这2000两银子,这不过是军火贸易的探路石罢了。明末就属军头们有钱了。不好好赚他们一笔实在是对不起工能委的元老们。
楊御蕃一口气买了50支――其实他是想全买下的,但是其他人也想买,因而不得不分出一部分来,于是张焘等人又买了余下的50支。手枪自然也一抢而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