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除了萨琳娜之外,没有女人有自保的能力。就连萨琳娜也是,她的子弹总有一天会打光,她需要休息,更不可能完全不进食。只要有耐心和毅力,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到时候她只有顺从或者自杀的两条路可以选择――只要她敢脱离元老院。”
话很难听,但潘潘必须承认这是事实。
“既然我们离不开元老院,就要承认一个前提:这个组织是一个由青壮年男性为主体建立起来的团体。受限于这个结构,任何明确损害男性利益的法律或社团都不可能成立,因为那违反了多数利益。当你拿到立法权的时候,正确的作法是一开始就不让对自己不利的法律出现,而不是等法律出台之后再去钻漏洞。”
潘潘狠狠咬了一下嘴唇。
“所以,因为大部分男人都想要小老婆,就算杜雯的妇联提出了,也会被多数给否决掉,对吧?”
“没错,很高兴你终于接受事实了。”
潘潘恹恹的说:“然后呢?就这样接受事实了?”
“这怎么可能。要不是杜雯蹦达的太厉害,让许多不明究里的酱油元老一听到女权就有下意识的反感,我也不会这么厌烦她。”
叹了口气,潘潘举起双手:
“好了,算我拜托你,别吊我胃口了。你既然来找我,就表示你肯定有想法了对吧?”
“想法啊,当然是有啊。”
程咏昕笑了笑,转身走到潘潘的身边坐下。
“我们是少数群体,跟多数利益对冲的话,是肯定会头破血流的。那么,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潘潘吞了口唾液。
“要怎么办?”
程咏昕放低了声音,听起来像是恶魔蛊惑的低语:
“那就要让我们的利益,变成更大的利益――元老院全体的利益――至少也是一部分元老的利益――让我们变成多数。”
“但是,是你自己说我们是少数群体的,我们的利益怎么会是多数人的利益。”
面对诧异的潘潘,程咏昕却摇了摇头:
“你错了,你以为欧美的女权是怎么发展的?是因为一战死了太多的男人。如果他们坚持女人只能留在家里煮饭跟生孩子,谁来做工,又哪来的人去当兵打仗呢?所以女权这个概念才会出现的。女人的投票权也一样,简单的说,就是有一天某个人发现,如果这个国家有一千个男人跟一千个女人,他在男人那里只能拿到三百票,而在女人那边可以拿到五百票,那他为什么不让女人有投票权?选票可没有男票或女票的说法,数量够了就可以选上总统。”
程咏昕喝了一口格瓦斯后继续说道:
“讲得难听一点,刘三之所以除了象征性的惩罚外,一点皮都没擦破的原因就在于,他给元老院带来的利益,要远远超过乌云花和杜雯所能带来的利益。女权绝对不是生来就该有的东西,觉得自己是女生所以应该得到优待,那叫做公主病,跟女权一点关系都没有。元老院是一个很畸形的组织,但在我们根本不可能脱离这个群体的前提下,只有当足够多的元老觉得,捍卫女性的权利就是捍卫他们自己的权利,或者是损害女性的利益就是夺取他们的利益的时候,女权的概念才有可能成为一个共识。何况,杜雯上蹦下窜的,有帮到乌云花什么忙吗?没有,完全没有,反而把某些同情女性的元老好感给刷没了,徒然给我的计划增加麻烦而已。”
这下潘潘懂了。
“所以,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的。军队本来就几乎没有女性,跟科技有关的部份也是女性的弱项,短期内更不太可能会有女性执委,等于是不用打就知道会输的仗。唯一能够依仗的只有舆论。”
“没错。潘潘,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很多元老至今还没有转变他们的心态,他们依然按照被统治者的思维在考虑,而不是象一个统治者。这些边缘元老们一直隐含着一种担心,那就是被逐渐的被边缘化,被剥夺权力……”
“所以他们和我们女元老的忧虑是一样的,对吗?”
“宾果!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帮助杨欣武了吧。只要有你在媒体上的帮助,这件原本无足轻重的案子,就会成为一个放大镜,许多原本漠不关心的人会通过你的报道看清很多东西,特别是看到他们自己的处境和危机。他们才会知道自己应该支持什么,反对什么。水到渠成之后,《每周要闻》和《临高时报》就不是某个人某个委员会一纸指令就能随便枪毙新闻,修改报道的宣传工具了――你就是舆论的无冕之王!”
程咏昕用低低的,煽动人心的口吻向潘潘描绘了一个新闻从业者都怦然心动的灿烂场景。
“太妙了,我爱死你了,程程宝贝!”潘潘简直要搂住她啃一口了。飄天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