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啊”了一声,身子颤抖起来。
“峨眉刺!”男人从她袖子里抽出兵器,抛在地上,接着又从她腰间摸出了匕首。周仲君紧咬双唇强忍着,没料到男人找出兵器之后并不完事,两只手一路往下,居然居然摸到她的双胯上,这等奇耻大辱,令周仲君几乎昏了过去。
依次搜身完毕,将一干人双手捆绑结实又用绳子连成一串,押送出去。过程中不论是归化民还是土著只是远远的观望,没有人上来看热闹的――在元老院治下看热闹是很危险的,特别是围观警察办案,凑上去挨警棍吃胡椒弹是轻得,搞不好吃枪子都有可能。
体育场外的路口,灭净师太为首的十多名男女高手正在待命,他们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剃发易服,均是普通土著百姓的装束。
灭净师太此时正在街旁,她潜出客栈之后便甩掉了伪装,恢复了女尼的装束,头戴斗笠,身穿僧袍,手中捧着念珠和托钵,化身为沿街化缘的女尼。佩剑藏在手杖之中。
其他十来个同道,也都分别化妆分散在街道两侧。准备一旦事发髡贼增援,便拦路截杀。
此地距离体育馆不远,大喇叭广播的声音她是听得到的,但是她并不知道广播的含义,只是觉得暗暗诧异:何人的有如此的功力,居然能凭空说出如此大声的话语来?莫非这里有暗藏不露的高手?
她牵挂体育馆前的周仲君等一干弟子,十分担忧她们能否一击之后全身而退――自然,以她多年的江湖经验,要在这许多髡贼兵马和番子眼皮底下杀出一条血路来,少不了要死许多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暗暗心焦,恒山本身的实力并不大,这些年来世道不靖,门下佃户逃亡日众,租子越来越难收,各种土匪、官匪不断骚扰地方,经济一天比一天困难。所以才会接受石翁的召集来临高――他们亟须一个朝廷里的大靠山,同时缓解经济上的困境。
这一次,门下的中青年弟子出动了一大半,若是损折过重,本门实力大减,今后在武林中能否维持现在的地位就难说了……
忽然广场那边传来高升炮的信号,灭净心一凛:发动了!
然而三声高升炮之后,又传来一声清脆的爆响。体育馆那边并没有骚动起来――若是那边战起来,广场和周边一定会陷入桓銮,街道上会有四散奔逃的人群。但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街道上的人群虽然看上去有些惶恐,但是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惊慌失措,有些店家站在门口张望,有些人加快了脚步,但是没有关店和逃走的人。
“怎么回事?”灭净看不到体育馆那边的情况,这边也没有髡贼大队人马增援,一时间众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是立刻拔剑冲出去制造混乱接应周仲君他们,还是继续在这里等候截击髡贼的增援人马?
对面的自己人和她交换了几回眼色,似乎是在询问意图,灭净紧皱眉头,正在思索,忽然有人在背后招呼:“老师父!”
灭净赶紧回首,却发现是个髡贼的捕快。她心中一紧,赶紧合十道:“贫尼稽首了。”
捕快上下打量了下灭净:“你这尼姑脸生的很,是新来得本地的?”
灭净赶紧道:“是,贫尼来本地不久。”
“有度牒吗?”
“贫尼没有……”灭净态度很从容。度牒这东西在大明是很稀罕的,拜朱元璋极其严格的宗教政策所赐,大明的僧尼大多是没有度牒的,即使恒山派里有度牒的尼姑也是少之又少。所以说没有是毫不奇怪的。
“那有本地的宗教从业人员登记证吗?”
灭净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宗教从业人员登记证”,她以为这髡贼的捕快不过是和大明同行一般,找个由头勒索罢了,当即陪笑到,“贫尼初来乍到,不知本地的规矩,还望班头哥哥行个方便……”说着便将几张流通劵团在手中要塞给他。
“不行,不行,”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吃这套,“没有登记证,你这属于非法行乞,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
灭净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一瞬间她无法判断这是真得有这样的规定还是对方已经识破了自己,找个借口来捉拿自己。
周边的几个同伴一时也不知所措。正迟疑间,那警察已经不耐烦了:“快走快走。”说着就要上来拉扯灭净。
灭净一瞬间心中已然明白:自己身带长剑暗器,乃是标准的“凶器”,进了“派出所”绝没有蒙混过关的道理。她长啸一声,反手一掌向警察打去,手杖中长剑已然出鞘。飄天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