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一声。“软刀子,杀人不见血!”
“干脆咱们把糖衣吃下去。炮弹打回去!”一直没说话的钱水协插话道,“他们提出的价码无非是给咱们一个青年团领袖的名额,咱们不要提朵朵,提一个宅党的年龄比较轻的元老,在其他事情上继续紧追不放。我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老弟,你真是太天真了,”钱水廷苦笑着摇头,“执委会什么时候说要和我们做交易了?报纸和刊物上提过一个字要朵朵当青年领袖么?我们真这么干了,倒是把屎盆子自己扣脑袋上了。”
钱水协喝了口啤酒,眼睛眨巴着,显然还没饶过弯来。
周韦森解释说:“现在的局势是,元老们都以为青年团的事情是执委会和我们做得内幕交易,咱们如果真得去提了个什么人去当青年团领袖,不就坐实了这码事?”
“对,所以青年团的人事,咱们是绝对不能接。”钱水廷苦笑着,“不但不能接,还得拼命往外摘。不然咱们宅党的名声可就坏了。”
“实际上是已经坏了!”周韦森叹了口气,“执委会其实什么也没打算拿出来。不管我们吃还是不吃,他们玩这一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的舆论形势变了!”
“我现在最感到为难的是,最后我们很可能还不得不吃下去!”钱水廷摇着头,“青年团一旦进入议事日程,现在已经满十三四岁的小元老们肯定要在里面占个领导位置。难道我们说朵朵不能进青年团?这是自绝于元老院啊!”
几个人都默不作声了,青年团简直是为小元老们卡位量身定制的,说自己的孩子不去,这简直就是公然蔑视元老院和元老院体制。
“除非咱们否决建团的提案……拿希特勒青年团来提醒下元老们怎么样?”钱水协提议道,“就算在国内,派也不是什么好词。”
“你这是在作死!”周韦森大惊失色,“你别忘记元老们大多是什么政治倾向……”
“是得,他们本质上是热衷于极权主义图腾的。”钱水廷点头,“再说他们可以拿童子军来辩――这点上咱们没法获得多数。”
“那个程……”
“除非调查委员会能在政治保卫局查出什么重磅材料,否则她起不了什么作用。问题是现在依然没什么有料的东西。”钱水廷拍了下脑门,“朵朵啊朵朵,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啊……”
起居室里的气氛稍微松快了些。钱水协笑道:“大哥你别烦恼么,其实这事咱们家一点都不亏啊:朵朵现在这政治资本已经这么厚了,其他小元老望尘莫及,将来还不是执委的不二人选?依我看,进青年团也不坏,不但能提前累积政治资本,自己可以培养一批嫡系出来。”
钱水廷沉重的点点头:“可是不搞掉执委会体系,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这么搞下去以后普通元老还怎么混?元老院内部的民主还要不要了?”
“得了吧,大哥!”钱水协满不在乎的说道,“咱们兄弟和师傅抛弃美国的一切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来17世纪传播民主自由的么?现在大哥你已经是执委了,家里的其他人混得也不差,除了门多萨嫂子之外哪个也不是酱油――将来还有你在上层帮衬着,总不会亏着咱们。咱们家人多票多,朵朵自己还是元老,到青年团镀个金将来前途无量。你看看,以后就是政治豪门:布什家族、肯尼迪家族算个屁呀!我看这执委会也没啥不好的啊。”
“话不能这么说。”钱水廷说,“咱们靠得就是酱油元老们,没有他们,我怎么能选上这个议长?看样子很快就搞大陆攻略来转移内部矛盾了,等大陆攻略一展开,蛋糕一大,酱油们都成了权贵,谁还能记得咱们?不先把局布置好,以后的事情更不好办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周韦森问道。
“一个是提出不要过度宣传朵朵的事迹和个人,这个我已经向办公厅和文宣部打过招呼了。下周执委会的例行会议上我也会再提;第二,原先我们的计划不变,追责和新设几个委员会的事情继续下去;第三,关于青年团,可以表示有限的支持。对了,门多萨不是当过童子军教官么?让她写几篇,师傅你帮她翻译成中文――在体制建设上咱们也得占先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