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往招待所去,刘翔一家人轻车简从往临高角公园而去,此时太阳已经只剩最后一点余晖了。
马车得得作响,很快就到了临高角公园里的特别警备区,飞云号静静地停在专用泊位上。五年过去,这条过去白的耀眼,被人成为“临高角公主”的游艇如今已经显出疲态来。剥落的油漆虽然经过修补,但是颜色已经不再是白得发亮,上面坑坑洼洼的。高挺的桅杆和白色的船帆也已经被拆除。白色的遮阳篷虽然完好,但是已经被晒得发黄,完全看不出是白色的了。
现在这条船已经不出海。一来是燃料已经完全没有了,而且这条船被列为“紧急战备船”,要留着应急用。因而发动机、船帆之类的航海设施已经被封存了;二来有了小仓号,这种轻便的小艇更适合随时出海航行。而不是用装满宝贝的飞云号。
虽说飞云号上设施先进舒适,但是这些年来缺少现代的备件和材料,尽管钱家兄弟在维护保养上花了很大的力气,还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穿上的不少享用设施已经损坏――比如那著名的露天按摩浴池,现在也就是一个普通浴缸了。
不过好在烧烤炉还在,宽阔的甲板上依旧可以享受到海风习习。几把藤椅环绕,夏天喝着冰凉的大米啤酒和吃着烧烤,那真是南面王不易。
此时烧烤炉上的炭火已经烧红,大号的冰桶里浸满着大米啤酒,桌子上各种新鲜的食材玲琅满目。
“唉,钱大哥一家呢?”刘翔见飞云号上只有忙着烧烤的钱玄黄,其他人都不见了,忍不住便问了一声。
“大哥马上就回来,嫂子大概没有十二点回不来。朵朵估计又是拉着她的女子别动队开船去了。”钱水协便就把小仓号的事也说了说
“你们兄弟俩也真舍得,就不怕出事。”刘翔一边说话,一边看着自己的小丫头满地溜达,还得随时阻止丫头的各种捞摔组合技。
“还好吧。最开始听说这事也是蛮担心的,大哥夫妻经常不在家,我和我老婆就更别说了,都外派还两地分居。更管不上了。她闹着玩了几次,又有那个‘自称来自里斯本的博物学者’索尼娅跟着,也就随她去了。好在自从文澜河上出了事之后她也小心多了。”
“哦?就那次我也参加了的拍卖会上那个吧!早知道我就咬咬牙……”刘翔一幅无比懊悔的表情。“话说你也是个大忙人啊,自从去了特侦队就难得见到你了。我还以为这次我得自己来63区呢,顶多就是朵朵过来接一下,还真没想到是你。”眼看就要进入正题了,刘翔一把将丫头抱了起来,招呼自家的郭灵儿进来把女儿抱了出去。
“是啊,刚回来没几天,前段时间练了个把月的岛礁登陆和滩头控制,刚完成训练科目,回来修整一段时间。”房间清静了,钱水协从壁柜冰箱里拿出冰镇的薛子良的自酿的水果白兰地。
“怎么样,来一杯?”
“我就喝啤酒好了,那玩意酸不拉唧的。”
“我还觉得太甜呢。”钱水协摇摇头说,“从训练内容看,应该是准备打琉球了。”钱水协给自己斟上酒,跟刘翔碰了一杯。
“琉球那破地方还用打?”刘翔听到这句差点没把酒喷出来。
“预备方案嘛!”钱水协不以为然地回了句。
“黑船一次就可以拿成就了,还打个屁!实在不听话就岸轰,保管就乖了。”刘翔摇了摇头,虽然他明白做的预备方案90%都是用不上的,但他仍然觉得这纯属浪费资源。“要我说,还不如练练怎么打河内,哦,现在叫升龙府?”
“唉,要说咱们特侦队最拿手的还是城市作战,可是广州城里派的是陆军!”钱水协一脸愤愤的表情,不经意间就露出了点“有价值情报”。
刘翔听到这句就一愣――一直以为是去广州搞地下政府啊!怎么又有陆军的事了?
“啥情况?”刘翔忍不住追问道。
“上次那个闹临高的事情之后,小郑他们接到命令,要求半年内转移旗下可靠员工的家人、财产,小郑他们就搞了个保送员工子女去临高读书学手艺的名头把手底下店员、工匠们的家眷都送出了广州城。”钱水协把早就理好脉络的情报慢慢倒了出来。
“这是要开战的节奏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