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要提拔的资深军官。而且连长黄熊不仅在全军所有的连长资历中最老――元老院开始起家就从龙――自己原来还是蓟州镇把总,自夸刀法、枪法自幼家传勤练,平时也在大家面前耍耍把势。
1营的余志潜自然不干,瞅了一眼其中一位皮肤白皙、壮实的教官,对着林福嚷嚷:“欺负新兵娃娃才摸枪几个月。林营长,你怎么也不亲自上?”
“知道斗不过10营的人,让你们再练几个月,服服气!”
“不!过了今天这店儿,我们没时间磨蹭……..”
两营的军官生怕在士兵面前露怯,互不相让,一旁斗起嘴来。
那位胖教官愣了一下,摸摸下巴,抽出一把卸下的刺刀。环顾了一下大家,道:“你们快点,咱们继续。”
“兔崽子们,”教官把刺刀猛地一举,“什么是我们最忠诚、最可依靠的伙伴?”
“是刺刀!”
“你们这群娘炮,我听不见!”
“什么是我们最忠诚、最可依靠的伙伴?”
“是刺刀——” 海啸般回答。
“什么能无畏应对冲到面前敌人?”
“是刺刀!”
“什么能证明勇敢,关键时刻让敌人胆寒?”
“是刺刀!”
很快两营达成了最后一致,各派一名代表不限资厉,三局走人。10营自然是刺杀高手1连长黄熊。
余志潜沉声道:“符富,出列!”
符富不高,虎头虎脑的,但已经长得很壮实了,早已不是参加保安团时的那副羸弱。穿戴护具和面罩整齐。这个当初只是指望当个少尉的人现在已经是中尉副连长了。
开场就比武,比武少废话。
胖教官一声令下:“开始!”刺杀对抗就开始了。
两人迅速出枪,直冲对方,急速碎步前出,两人接近至相隔两米左右的时候,“喀”的一声!两支木枪瞬间交叉对持起来,于是,两人就打起来了。
双方在场上交替进退,或是高个子黄熊进,矮个子符富退;或是矮个子进,高个子退;再不,就是双方以木枪的交叉点为圆心,顺圆周方向左右移动,步履或急或缓;两人都不出声,既不喊杀,也不出枪突刺,比武场上安静得令人心里发慌;阳光烤人,汽笛缓缓低沉,场上就看见他俩在拼杀;只听见两杆木枪不断地猛烈撞击,发出“啪”“啪”的声响,那是我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木枪撞击声:沉闷而短促。那声音让人心颤:担心木枪会撞断。
这是双方在试探,高手开场常常如此。
“哗……”突然,全场爆发出巨大的掌声,掌声中,胖教官高喊一声“停”!只见符富立即收枪立正,黄熊仿佛被人猛推了一把,他急速后退了几步,后腿一撑停住,双手仍紧握着木枪,几乎没有停顿,他迅速站直成立正姿势。
还有人似乎没有看清,晃晃脑袋,问旁边的人。
片刻后,教官口令:“开始!”双方出枪疾步向前,又成对持状态,第二轮开始了,谁也不敢走神,两眼紧盯着两人不放。
此时,黄熊似乎有意伸长了手臂,他臂长,出枪就长,他枪头顶在符富的脸前晃动;符富也有意放下腰,往高个子黄熊的腰下出枪——“掏下”;黄熊也有招,只要符富稍微接近,或企图出枪,黄熊就居高临下用枪往下砸,砸得矮个子抬不起枪,近不了身,他们称此为“压打刺”;突然,高黄熊一个跨步突刺,符富接连往后蹦了三下,才没挨枪,接着,俩人在场上进退,横向移动,他俩交替着出枪突刺,一时间场上喊杀声震天,但谁也没有刺中对方,已经听得见他们大声喘气的声音。
看得出,黄熊在寻机闪近符富,对恃中,符富猛然一个防左刺,但没有听到木枪的猛烈撞击声,只听见黄熊亢奋的“杀”声中冲出一个沉闷而有力的声音:“砰!”这是枪头击中护胸的声音,裁判叫“停”,只见符富踉跄后退了几步,几乎坐在地上,此时,黄熊已收枪,面向教官成立正姿势。
又是一片巨大的掌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队伍中有唧唧喳喳的声音,很多人也很茫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