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字,那些归化民干部又有多少人能一字一意地读进去、理解到位呢?
“果然是专业人士!还有什么问题,兄弟你也别客气,我嘛就是来当学生的,你尽管说!”刘翔干脆认下这个低姿态,放言求教了。听一些风评所说,这位独墨人如其名,性子较独,并不太擅长人际关系的处理,就连五道口那一帮人也总是评价他是个“学术宅”,想到这一点,刘翔心中那怪异的感受自然也能释然了——说不定这位前来穿越也是因为性格原因吧。
“这是最大的问题,其他都是些小问题,改不改都可以。比如这段,你讲GDP,用的是经典的小麦面粉面包的简单世界模型,我觉得现在归化民干部大多数都是南方各地人,北方的归化民干部很少,面包也不是他们日常接触的东西,你可以换成大米、米酒、烈性酒……”独墨也是毫不客气地继续挑错。
刘翔忙活了好一会,张允幂也在一旁速记谈话内容以方便散会后她和刘翔重新修改文稿。最后敲定了一些说法和概念解释后,独墨没更多客套就起身离开了。
“小张,要不这块你去讲?”刘翔在楼梯口与独墨道别后,突然问了张允幂一句。
“……算了,讲没问题,但我怕后面的提问。这些知识我自己都还没吃透呢。”张允幂思考了一下就回绝了。作为台柱子,她肯定是不怕当众演讲的,但能跳舞又能脱口秀还能机智问答的,可没几个人。
“要不就只讲不回答好了。”刘翔很“机智”的说道,“有问题一律写条子,然后汇总起来统一作答。这样效率更高。”
和独墨关于金融问题的课程切磋完毕,刘翔又接见了负责开沟清淤工作的市政处的干部,听取相关汇报。虽然没有沟图多少有些困难,但是林佰光指示先从六脉渠入手清淤。这不仅是因为六脉渠是广州的主要排水系统,最主要的是大图书馆里六脉渠的资料最为充分,而且这五条渠道是主排水渠,理论上所有的明沟暗渠都是排放到这五条渠道里。只要清理出六脉渠,根据渠道上的排水口,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其他渠道――不论是是明沟还是暗渠。
清理工作除了从大图书馆收集的资料之外,林佰光还从衙门的档案里查到了参加过清淤工作的工役,结合工房经手过清淤淘沟工作的书办,根据他们的记忆现场勘察沟渠路线和排水口方位
“目前已经探明排水渠道5705米,其中暗渠1961米。清淘2833米。”汇报的干部报告说目前还有1000多米暗渠大致知道走向,但是无法进一步勘察和清淤,因为渠道上面都有房屋,“这些渠道大多不是大型的渠道,非常狭窄,无法直接在渠道内作业,必须揭顶处理。”
“为什么不拆掉违建?”
“不少房主都有明国官衙发得地契房契……”干部也觉得为难,因为沟渠被占年深日久,官府衙门自己也不清楚,或是稀里糊涂或是有什么利益交换,都得了正式的地契房契。有的地契房契已经有百多年历史了。现在突然宣布这房子占地不合法,得拆除,恐怕会激起百姓不满。
为了安抚百姓,入城之后对明朝官府发给的房契地契一概是认可的。现在如果说要征收房屋,必然要支付相应的征地费用。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对于财政吃紧又正在货币改制的刘翔来说就是个难题。他的预算里根本就没有这笔开支。
“……特别是目前我们没有沟图,许多沟渠的具体走向不清楚,也不知道该拆哪些房屋……”
沟图!刘翔不由得又想起了迄今还案情不明的王大鸟凶杀案――有人杀了他,夺走了沟图。到底是图什么呢?图什么且不去说,没有这图,总不能把广州城都揭开来看一看。
市政处的干部走了之后,刘翔苦笑道:“怎么样?体会到基层工作之难了吧。”
张允幂点头,认真的说道:“刘叔叔你说得对,繁琐,可是又都要认真的去做……”
“不仅要认真,更要脑子活,思路清。”刘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下一个,我们来接见负责风俗业整肃的干部,这是我们目前的一个重要工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