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少有的谦虚了一下――因为他虽然懂‘彩’的花样,真正使用的手法技巧大多还是靠准魔术师张彪教得,欺师灭祖要不得。
“这‘尖’最厉害,是术士的看家本领,真功夫。一般有武、术、蛊、毒、降、星(暗器)等等门类,广义地说,什么占星、航海、寻龙点穴都算是‘尖’。都是各家各门的不传之秘。没有师门传承的江湖术士学不到多少‘尖’,主要还是靠‘彩’。
“最后这‘风’就是指观风望气、察言观色、踩盘子探路、打探消息之类。这都是本身的功夫,另外还要有‘媒人’――就是‘托儿’帮忙布置场地、施放道具,答话套词等等,几路手法灵活运用那真是千变万化直至匪夷所思的地步。”
众人听他说得精彩都忘了插话,也没人再催促他说重点了。还好崔汉唐自己及时把话兜了回来,开始说起这“养鬼”的秘术来。
他继续说道:“所谓‘养鬼’有着种种恐怖的传言,制作过程极其恶心恐怖――这里就不详细介绍了。无非是一些仪式上的东西,大抵属于‘惊’字诀,有使人看到甚至只是听说了就感觉害怕,起到自乱心智的作用。但是里面的“尖”确实是有诀窍的。”崔汉唐又喝了一口茶,还砸吧砸吧嘴,似乎有些颇为神往的样子。
众人原本觉得他神神叨叨的,但是一听之下还觉得挺有料的,不觉都有点入神了。
“其实对术士来说‘养鬼’跟‘养蛊’基本上是一回事。都是通过寻找一些自然界中毒虫、毒草、异兽进行豢养、择优、杂交,使其性情更猛、毒性更强并且驱使它们害人的技术。使用提取的毒液或者活体叮咬来杀人。就像蛇毒一样,被毒蛇咬了如果别人不了解蛇的品种就找不到对症的解毒血清,从而无法解毒。有的擅长培养各种人体寄生虫,运用虫卵寄生来杀人;有些绝顶高手还能培育一些诸如狂犬病、破伤风、嗜肉菌等杀伤性强的病毒、细菌之类的东西,杀人于无形。堪称古代版的生化武器,”
慕敏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以前我陪社会调查部的元老去黎苗地区做原野调查的时候倒是也听说过:有的村寨养蛊盛行,有什么‘五毒蛊’、‘****’之类,当时觉得挺稀罕的――原来小说里写得真有这么回事!”
崔汉唐说:“小说里写得也不是空穴来风啊。虽然五毒蛊的原理未必是五种毒虫互相吞噬,但是西南地区‘放蛊’盛行,必然是有一定的真实效用的,很可能是使用了某种毒药之类。”
“现在你具体说说这‘小鬼’吧”慕敏是最关心案情的。
“这第二种嘛……应该是一种小型猿猴类动物。体型非常小……”
这下换成林佰光摇头了:“猴子再小能小到哪里去?在屋面上跑来跑去,从里到外这么多的岗哨,都眼瞎了不成?”
“我倒是听说有指猴这种超级小猴子,但是它是亚马逊的丛林生物,要弄到中国来有点难度啊。”刘三对动物界多少有点了解。
“超小型的猴子又不是只有亚马逊才有。我就不扯马达加斯加的趾猴了――就说福建武夷山就产有‘墨猴’,这东西可以住在笔筒里,你觉得哨兵能看到它不?这种猴子的脚掌就很象小孩的手。术士养这种猴子,用特殊的方法让它的牙齿和爪子上含有多种各类致病的细菌或者毒液,被它抓伤或者咬到后不仅会中毒,还会发生细菌感染,最起码也给弄个败血症,跟科莫多龙类似――不过嘛对方没有想到刘市长的房间有玻璃。”
崔汉唐呵呵笑了几声才又说道:“这猴子体型又小,平时用爪子抓破窗户纸潜入屋内杀人于睡梦之中,可是你窗户上装的是玻璃,关上窗户它根本划不破,这才又逃过了一劫。”
刘翔苦笑道:“多亏我们是穿越者啊。”
“要不说生产力的先进性不是白给的呢。”崔汉唐笑道,“至于这第三步嘛,就是利用冒家客栈那些恐怖的场景释放出想要咒杀你的信号。虽然冒家客栈的破获有偶然性。但是我毫不怀疑即使没有那两个误打误撞的警察,客栈的秘密还是会被发现的。只不过那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了而已。我想这几天街面上就应该有人在传扬妖人在客栈搞得那套玩意是在秘密作法咒杀刘市长了?这就是你中的‘心降’了。至于刘市长为何这么容易中招?甲亢引起的精神衰弱是一个问题,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