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和不适仔细研究了一番,又看了现场绘制的平面图,最后点了点头。
“怎么样?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这案子还真复杂。”崔汉唐从平面图上抬起了头,“一个字‘乱’!”
“哦?怎么个乱法。”慕敏问
“从发现的迹象来看,这里既有道术,又有各种巫蛊邪术。要说冒家客栈的目的,还真难说,感觉像个邪术工厂。”
崔汉唐指着照片:“总体看来,冒家客栈大概是在同时干好几件事。一是采生――也就是所谓的‘炼生魂’――你们发现的那些装着尸丹的葫芦就是;二是在搞某种邪术仪式,这邪术仪式还不止一种;最后便是合大药。”
“难怪杀这么多人!”慕敏暗暗发冷,变态连环杀人案的案例她见识过,但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法术”,杀害折磨如此多的生灵,比之于单纯的变态杀人狂更令人为人性的黑暗面颤抖。
“他们炼生魂做什么用呢?”慕敏问道,“还有邪术仪式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炼生魂多半还是为了邪术仪式。我看了下照片,里面有些器物应该是摆设阵法之用,大约是阵法上需要用到魂魄之类。”崔汉唐沉吟良久,道,“实话说,我也不是太懂里面的花样,他们用得并非正统的茅山术,不但源流复杂,而且杂糅众家。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们至少在搞三四种阵法,其中一种和改命有关。”
“改命?”慕敏愈发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年岁渐长之后难免对“命运”这个问题来个“存而不论”――别得不说,要不是自己公公非要到海南去“故地重游”,自己这一家人怎么会来到这个时空?
但是这东西毕竟玄之又玄,何况还要去“改”了。
“是得,自古以来就有人信这个,”崔汉唐面色凝重,“所以他们才会这么乱来,杀这么多人……”
“他改什么命和我们没关系,”慕敏说,“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呢?”
“不错,所谓逆天改命,本来有碍天道的。正经修道的人不会这么干,”崔汉唐说,“这些人动邪术的念头也就情有可原了。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要跑到广州来干这个?”
“我想因为这里是‘敌占区’。”慕敏说,“广州刚刚解放,按照一般规律,正是社会秩序混乱的阶段――事实也正是如此。他们在这里干,即使被人发现了也不要紧。不过他们肯定不会只干这个。”
“不错,改命,还有合大药什么的都不是主要的,主要还是针对我们的。”崔汉唐说,“虽然我看不出来他们的具体阵法名目,但是看内容大致是咒法一类的。无非是要元老们不得好死,元老院快快覆亡之类的。另外,从客栈里还有地图、罗盘之类的东西来看,他们很可能还在鼓捣什么风水上的事情。”
“风水?”慕敏莫名其妙,“我们现在又不盖房子。”她摇头,“杀这么多人,弄这些个虚无缥缈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
“就算到了20世纪50年代的西藏,不也一样有喇嘛要举行用秘密仪式来击杀PLA?还特地弄了人血、人油和面,内包人头、人内脏的大馅饼作祭品?”
慕敏没有说话,只觉得这个话题很沉重,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么说来,他们背后的这个人不是一般人喽?”
“正是。”崔汉唐点头,“其他且不去说,逆天改命是要遭天谴的:轻则折寿,重则暴毙――别看术士们平日里装神弄鬼的骗人,可是并不代表他们自己不信鬼神――当事人若没有相当权势财力,恐怕是无人愿意做得。”
慕敏点点通,陷入了沉思,这时候有警察敲门进来,送来了一分新得报告。
她接过来看了看,递给了崔汉唐。
这是一份发给办公厅的核对函件。在冒家客栈发现了七八张写有不同的生辰八字的符箓纸。崔汉唐来了之后就建议将这些符箓上的生辰八字电告临高方面,由办公厅核对是否是元老的。
现在结果出来了,其中有一份的确是刘翔的。
“看来,他身边的确有内鬼啊。”慕敏说。
话说到这里,就差说郭熙儿是内奸了。
“实话说,我不太相信郭熙儿是内奸。”一直没有说话的午木说。
“想不到午主任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