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他是很愿意打几次硬碰硬的硬仗、大仗来锻炼部队的,而不是现在这种近乎行军式的“作战”。
但是,肇庆的明军,充其量也只有几千人,熊文灿仓猝之间也来不及把广西和东西山的防瑶参将的兵力调来。他所能直接指挥的人马,不过是肇庆水师营总兵下辖的一千二百名官兵,他本人的督标三四百人,再有便是肇庆卫的卫所军了。这卫所军号称有旗军三千三百多人,但是分布在肇庆府下辖各县,在肇庆府城周边的只有左千户所的漕湾都宝光屯,右千户所的岩前都的村屯。这些屯所旗军原本就疲弱不堪,逃亡极多。能动员出一二百人就算不错了。
“旅长同志,三营营长朱全兴来了。”警卫员来报告。
“请他进来。”
朱全兴阔步走进大殿,敬了个礼:“旅长同志――”
朱鸣夏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
“营里情况怎么样?”
“坐船太久,身体有些僵,上岸出了一回操,活动了下身子,倒觉得舒服不少。”
“有病号吗?”
“二十多个。症状不严重。”
“刚才侦察队回来了,已经确认羚羊峡里没有其他炮台了。”
朱鸣夏原先担忧明军会不会在峡谷中间最狭窄处设置炮台--这里的江面宽度只有200米――正是红夷大炮的有效射程之内,如果明军在两岸山头上设立炮台,就会对江面上的船只产生严重威胁。
即使红夷大炮射击的都是实心铁弹,不到200米的距离上命中三发艇这样的小型船只也足以造成严重的破坏,何况上面还装满了人――那真是要血肉横飞了。
而整个羚羊峡,除了两端江面开阔之外,江面的平均宽度多只有300米左右,在任何地点设炮台,都能对江面船只产生严重威胁。
然而根据侦察总局的报告,羚羊峡内除了出入峡口两岸设有炮台外,其他地段并无炮台。羚羊峡峡谷内山势陡峭,除了一条狭窄的纤道之外又无道路,将大型火炮运上山腰难度可想而知。明军未能在这里设防也就情有可原了。
不过朱鸣夏还是不放心,又派旅侦察连对这一带进行了侦察。
“不过,侦察兵在侦察的时候发现了敌人有使用火攻的计划。”朱鸣夏拿起教鞭,指着桌子上沙盘,“侦察兵报告说敌人在大鼎峡东口已经集结了一百多条小型民船,船上都堆了稻草桐油。”
朱全兴眉头微微一皱,使用火攻船的话对他来说的确是个威胁。峡谷内江面狭窄,水流湍急,关键是敌人使用火攻船可以顺流而下,而他们的船只是逆流而上,机动性会很差。使用机动艇将火船牵引开的操作难度也会变大。
“这羚羊峡不比从前我们在珠江上打仗,水缓江宽。”朱全兴说,“敌人是在上游,峡谷里的水流又这么急……”
“所以我和珠江特遣舰队的指挥官蒙德讨论过了。”朱鸣夏说,“进攻推迟一天,今天由舰队先穿过峡谷,消灭那些火攻船。”
“时间上来得及吗?”朱全兴有些担忧,“计划可是要我们在七天内拿下肇庆,现在可已经过去一半了时间了……”
“我看差不多,穿过羚羊峡要多久?我看一小时足够了,再给你四小时拿下肇庆。明天晚上旅司令部就能进驻肇庆了。”
“这倒是没什么,不过海军要是半天就结束战斗的话,我赶在今天天黑前就能拿下肇庆了。”
“你晚上能拿下来,我们这里的坛坛罐罐晚上也不敢运。干脆明天一早再行动吧。”
“好。”朱全兴点头,“我这就回去叫部队做好准备。”
“军部给我们旅配了一个攻城炮连和一个火箭连,我把他们都加强给你们营――肇庆是府城,城防比一般城池坚固的多,又是熊文灿的老巢,敌人的抵抗可能会更激烈一些。”
“火箭连就算了吧,一个不好就把城池给烧了,我还得去管救火救济的,”
“有备无患,权当给他们练手。也得让部队多体验下步炮协同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