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慕敏,说我请她调拨几位警察,帮我协查些事务。”黎山说着写了一张便条,交给通讯员,“让警察到证监会办公室报到。”
随后他又赶紧一个电话打到了刘翔那里。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刘翔的声音不温不火,“小任和楚河就在大世界里办公,你们就在那里召开一个现场会吧。”
从刘翔的口气看,显然他并没有把这当作什么大事。
“这个你不你不派个人过来出席吗?”
“我觉得这事比较专业,又牵扯到金融方面的稳定,我作为地方行政领导,不适合直接牵头组织来干预这件事。”刘翔说道,“你们先讨论,具体打算怎么办,形成了决议之后我参考执行就是了。你放心,我们市政府会全力配合的。”
这话又是推托又是表态,但是意思不言自明,刘翔并不打算深度涉入纸棉事件,对“维持市场稳定”也不太感兴趣。
不过,好歹他也算是表态了。
任佑梓和楚河的办公室就在大世界内,距离他们二人的办公室很近。黎、邹二人走过去一敲门,发现任佑梓居然还不在,只有楚河留守。
“老任被契卡叫去帮忙了。我们这里事务少,工作量不够。不过他晚饭前肯定会回来的。”楚河略略面露尴尬的笑意,“二位来找我们,是不是最近纸棉的事情?”
“就是,就是1黎山已经心急火燎了,看这楚河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觉来气,再看他眼帘浮肿,显然刚才睡着了。
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乱子,你倒有心睡觉!他心里腹诽不已,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说道:“这事现在已经闹得很大的了,我担心出事,所以特意来找你们――毕竟两位都是专业的。”
听到说自己是“专业”的,楚河的面孔上露出了些许笑容,谦虚道:“专业不专业我也不敢说,毕竟社会环境大不同。伱们先请坐。过一会任佑梓就回来了,我们一起谈。”说罢,他叫来了生活秘书,给两人斟茶。
“纸棉的事情,其实我和老任早就了解到了。广州的社情通报里就有。实话说,我们都很感兴趣。这说明了一点:商业和金融其实密不可分,到了一定的程度,不用我们这些所谓‘未来的头脑’当作奇谋妙计来传授,它就会以各种形式自发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邹标心想看你这模样,大约还把这个看做社会进步的标志了。但是他现在不便发作,只好继续倾听下去。
“这件事,我们和老任的看法是一致的。那就是大伙可以少安毋躁,就算爆了也不会有太大后果。”
“可是”
正当黎山要提出疑议的时候,任佑梓回来了。一进门就问道:“这是这么回事?怎么来了两个警察?还说是慕敏派他们来得,到这里来报到”
“是我请慕敏给我派来得。”黎山忙不迭的解释。
“好家伙,你这是为了纸棉准备直接上警察了,定性了?”任佑梓放下公文包,接过生活秘书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
“定性不定性我也没这个权力,不过我们的期货市场可是突然关门了。”说着,他把青云楼茶馆午后突然关门的事情说了出来,“纸棉大多在这个茶馆里交易。我怀疑突然关门是相关方有跑路的可能!所以我考虑是不是请警察先把人抓祝”
“的确有这个可能。”任佑梓点头,“不过,茶馆老板本身又不是纸棉的发行人,他赚得无非是手续费――有没有还不清楚,所以就算把他抓住也没多大意义。再说了,就算你把发行纸棉的花布行的老板全部抓了,逼他们把卖纸棉的钱都吐出来,能补上现在的窟窿么?”
“这个”
“你们两位是棉纺织部门的负责人,心情我是能理解的。不过这件事我们一直有关注。”任佑梓说着从文件柜里抽出一个卷宗盒,递给了黎山。
“这是我们搜集的有关广州纸棉的情况,事无巨细,这里都有。”
“原来你们有关注”
“不然呢,难道我们就是天天在这里喝茶睡觉吗?”楚河苦笑道,“我刚才都说了,纸棉的出现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不论是出于公事,还是纯粹满足我们的一点研究欲望,我们都会关注它的。”
黎、邹二人此时心情才多少安定下来,看来这两人还算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