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宣读道:“江南西路任命令:应冠、伊海岩、纪敬意、尚政吉、栾祺、徐向磊……等十二人免去一切官职,居家候命,无得命令不得外出。各府州县之事务权责由佐官暂代……”
“矫命!”
应冠大喝,怒声道:“我等乃是朝廷任命,贺轶即便是钦差也无权一下子任免这么多人!”
“矫命!乱命!”
“没错,让贺轶出来说个清楚!”
“弹劾!弹劾,弹劾贺轶!”
“乱国贼子,企图乱我江南西路!”
一群人大声叫喊,将巡抚衙门搅的一片大乱。
不少下人躲在不远处,窃窃私语,面露惊色,似乎也觉得贺轶这是乱命,又因为贺轶‘雇主’,两厢为难。
而在书房里的贺轶听得十分清楚,他坐在椅子上,神色悠闲,抱着茶杯,嘴角带笑的慢慢的喝着茶。
外面的气氛,却逐渐走向失控。
刘志倚读完,神色铁青,在纷乱在大喝道:“巡抚乃是朝廷举荐,官家任命,权责中有任免所辖诸路的大小官吏,你们休想乱来,胆敢抗命不尊,本官就对你们不客气!”
应冠虽然在大吼大叫的起哄,但余光一直在观察四周,眼见那些侍卫蠢蠢欲动,刚想要改变策略,栾祺突然又说话了。
“你要对我们怎么不客气?”栾祺冷哼一声,一甩手,老脸上都是‘你动我试试’的挑衅。
‘蠢货!’
应冠心里大急,他真怕把贺轶逼急了,走出什么令他失控的事情。
他神色变幻,刚要说话,后面一个人突然大喝道:“来人,将县兵、衙役叫来,将贺轶抓起来,关入大牢,等候朝廷处置!”
“对,抓起来!抓起来!”
应冠脸角狠狠一抽,真想回头给说话的人一刀,抓钦差形同谋反,你们是嫌命长吗?
刘志倚本来还觉得抓他们有些牵强,现在却是抓到实实在在的把柄了,猛的大喝道:“反了反了!居然敢对钦差不利,来人,将他们所有人给我锁拿了,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是!”
侍卫押班大声应命。他们来自京城,足足五十五人,在江南西路一切都听命贺轶,根本任务就是保护贺轶,出手是毫无阻碍。
五十多人迅速拔刀,冲了上去。
“住手,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拿我!”
“刘志倚,你才是谋反,我是朝廷命官,没有朝廷的命令,你不能抓我!”
“放开我放开我!贺轶是乱命!”
“县兵!县兵,快叫县兵,贺轶谋反了,快来平叛!”
应冠心里太后悔了,后悔叫这帮人来,一点脑子都没有,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叫县兵来,是要坐实他们谋害钦差,谋逆不赦的罪名吗?
眼见有禁卫扑过来,要给他套上镣铐,他急的满头大汗,连忙抬头看向刘志倚,大声道:“刘参政,凡事好商量,我们并非要与巡抚作对,有什么事情,大家坐下来商量,都是可以谈的……”
“不用!”
台阶上,栾祺一摆手,严肃庄重,弹了弹衣服,道:“让他们抓,我们行的正,坐的直,不怕他们抓。等朝廷派人来,我要好好告他贺轶一撞,看他怎么收场!”
应冠更后悔了,这栾祺难怪这么多年还只混了个知县,就是踏马的傻子!
这都要被抓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这栾祺居然还分不清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