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不留!”
仁多保忠脸上青红交替,这嵬名阿埋是一点面子不肯给他,就是要逼迫他立刻投降!
仁多保忠心头恨的咬牙切齿,却也不能真的就这么不要脸的开门投降,那他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出门见人?
看着嵬名阿埋就站在城下,他一声令下就能将他射成刺猬,但他不敢!
现在杀了嵬名阿埋,他也活不了。
仁多保忠回头看了眼,宋军的骑兵堂而皇之,无所顾忌的马蹄声还在阵阵轰鸣,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想着察哥回军要半个月,西平府肯定守不住,加上李乾顺正在清除异己,他根本就没活路!
唯一的活路——投降?
仁多保忠想到这里,越发将嵬名阿埋恨了半死,嵬名阿埋但凡隐晦一点,他都不会这么难堪!
仁多保忠,到底是要脸的,冷哼一声,喝道:“全城戒备,准备抗击宋人!”
“是!”
城头上应和几声,三三两两,十分散乱。
这些人是上次之败的参军,本就是乌合之众,加上心怀恐惧,哪里有什么士气可言!
嵬名阿埋见仁多保忠不肯降,又淡淡道:“我只给你们一炷香时间,开城门者,加官进爵,荣华富贵,拒不投降,杀无赦!”
说完,嵬名阿埋就打马,径直转身。
仁多保忠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犹豫着,要不要下令,将他杀死在这里,或许还能有点机会。
这是一个疯狂的念头,最终还是被仁多保忠压了下去,眼睁睁的看着嵬名阿埋离开了弓箭手的射程。
现在,又轮到他尴尬了。
守城,肯定是守不住的。
就在这时,仁多保忠忽然心头一惊,左右四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周围的几个人偏将,似乎还眼神闪烁,神色犹疑。
‘不好!’
仁多保忠心头暗凛,他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嵬名阿埋的旧部,更不清楚这些人是不是与他有一样的心思。
真要是被其中一个或者几个拿下,开门献给嵬名阿埋,那他就死定了!
仁多保忠脸色变幻一阵,估算着一炷香时间,心头不断转念。
‘不能这样下去!’
仁多保忠暗吸一口气,极力冷静,思索着对策。
在仁多保忠内心挣扎的时候,城头上看似安静,实则也是慌乱,心思百态。
宋人四万大军,内无强兵、粮草,外无援军,西平府决然是守不住的,又是嵬名阿埋领军,他们就更没希望!
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能安静得下来?
仁多保忠不是什么名将,倒是个宦海高手,深知人心叵测,在关键时刻经不起考验。
“你们怎么看?”仁多保忠忽然沉声说道。
先发制人!
仁多保忠身边有四个偏将,他们负责统领四门,手握兵权。
其中一个当即喝道:“监军,决不可向叛逆低头!末将誓死追随监军,血战到底!”
另一个跟着道:“末将也愿意死战不退,等待援军!”
另外两人,则神色犹豫,没有立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