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是咋知道的?”钟向阳问道。
“咳,就是听她打电话吵架呗,还能咋知道的?”
“我以为她告诉你的呢,我告诉你,只要不是她找你说这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别掺和领导家里的事,尤其是领导感情的事,这是大忌,别傻啦吧唧的瞎出主意”。钟向阳说道。
“我知道,我没管这事,我就是觉得自己知道了,没个人说说,憋得慌”。任明琦一张八卦脸看的钟向阳有些腻歪,他最烦的就是打听这些破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咋滴,你道行高深啊,能念好领导家里的经?
“憋着吧,这事以后别和我说,我没兴趣,好好干好自己的工作得了,瞎打听啥?”钟向阳说道。
“我没打听,偶尔听到的,有时候看她早晨起来眼睛都哭红了,唉,当个女领导真是太难了,除非是不结婚,不生孩子,真的是忙起来啥都顾不上,顾不上孩子,顾不上家里,原来她打算挂职两年就回去了,哪知道这一挂就挂在这里了,再想回去就难了”。任明琦说道。
既然任明琦说起来龚蓓丽了,于是钟向阳暂时放下了看材料,扭头问道:“你觉得龚县长这个人怎么样?”
“你说的是哪方面?”任明琦见钟向阳肯和自己讨论一下自己领导了,顿时来了精神,问道。
“各方面,你的真实感受怎么样?”
“各方面,我觉得还不错,你这么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问题简直是太宽泛了点”。任明琦说道。
钟向阳想了想,问道:“那就窄一点,前途怎么样?”
“靠,你这么问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又不是算命的,怎么,有啥想法?”任明琦脱了鞋,盘腿坐在钟向阳的床上,看着对面椅子上坐着的钟向阳,问道。
“没啥想法,她把我弄到扶贫办去,这明显是去背黑锅的,我得衡量一下这黑锅能不能背啊,到时候黑锅背了,没啥好处不说,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羊良平现在就不肯放过我,处处找我茬,又把他儿子弄到了老湖镇,这明显是要挤死我的节奏,我不得想想自己怎么个死法舒服点?”钟向阳白了她一眼,问道。
任明琦点点头,说道:“明白了,你就是要问问龚县长值不值得你卖命呗?”
“差不多的意思,你说的太难听了点”。钟向阳说道。
“我呸,我这说的还难听,我看比你说的好多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么想也对,谁不是为了自己考虑,出了家门社会上的哪个人能是咱爹妈,人家不是你爹妈为啥要为你考虑,正常,不过我觉得龚县长这人还行,值得你试试,再说了,你现在除了她有别的选择吗,让你来省里你又不来,我一直不明白你为啥不来省里,找个部门上班,跟着秦厅长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到时候娶个大学老师,瞬间就人生巅峰了呀,为啥不来?”任明琦问道。
“明知故问,还不是为了你”。钟向阳开始胡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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