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母亲约了宇文啸私下见面。”
苏洛清眼底清淡之色一下子变得羞怒起来,把书往边上一搁,“母亲是真要羞死我!”
落蛮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提前知晓了,搬椅子到她跟前坐下,看着她,“所以,这事是夫人一厢情愿的?”
苏洛清激怒之下,都顾不得挑她夫人这一个错误称呼,瞪着眼睛看她,“怎么?难道你认为这是我的意思吗?”
落蛮心头一松,“我知道不是,所以才找你问问,免得以后我们之间有芥蒂。”
苏洛清揉着太阳穴,疲惫地道:“她怎么就听不进去我说的话呢?这亏得是你来问了我,不然我都以为她放弃这念头了,太荒谬了。”
“不止荒谬,还有些着急,这么快就为你张罗下一个了。”落蛮听得她不是对宇文啸有意,便轻松下来戏谑。
苏洛清冷冷道:“先把茅坑占上啊!”
落蛮看着她,讪讪地道:“这个你不喜欢也不能这样说你姐夫。”
苏洛清正色地道:“我虽说对姐夫改观了,知道他不是外头说的那样,只是,若真要用得上喜欢两个字,还是差好大一截,我所喜欢的,是能与我花前月下,谈论诗词,临风望月,笑谈文章,显然姐夫不行,当日我以为宇文寒可以,殊不知他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可见名声
两个字,实在是骗得人好苦啊。”
顿了顿,她又道:“当然了,往后大概我要改嫁,怕是也找不到我所喜的,只能将就度日。”
“不喜欢的你嫁吗?”落蛮问道。
苏洛清眼底便有些怔惘了,“不知道,没想过,兴许就这么孤独一辈子了。”
落蛮这大大咧咧的人,听了苏洛清这句话,还是觉得有些伤感,“你还很年轻,才十七岁,一辈子很长很长,如果一个人走,会很孤独的。”
“是的,一辈子很长,所以,不着急眼下,过两年再说。”苏洛清把话题堵死。
宇文啸的桃花运,开得迅速,凋谢得也迅速,当落蛮回来转告他,说苏洛清把他比喻成茅坑的时候,他气道:“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这么侮辱人的。”
落蛮安慰他,“别灰心丧气,你这茅坑现在我不是占着了吗?”
宇文啸一把抱了她过来,“睡觉!”
“还没吃饭”
翌日,落蛮陪同十八妹去拜祭他的生母,十八妹第一次去,在生母的坟前正儿八经地磕头,然后抬起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落蛮,轻声道:“母亲,我才知道有母亲的感觉是这样的。”
落蛮刚好转过头来看他,他便笑了,眼底含泪。
落蛮望着他片刻,觉得这里山风阵阵,十分阴寒,她默念了两句,十八妹他娘,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你儿子的。
拜祭之后,随着平乐公府的人一道回了去,说是要在府中吃一顿饭。
落蛮来到平乐公府,真真是吓了一跳,这国公府,竟比肃王府还气派许多,琉璃瓦,四角飞翘,在淡淡的日光下散发着很贵很贵的光芒。
正座府邸,占地足足是肃王府的两倍以上,固若金汤的围墙,雄伟壮丽的建筑,无一处不彰显平乐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