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俄军调集大军挟怒而来,誓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海拉尔,以洗雪前耻,他们的第一轮攻势必定非常凶猛,必须慎重对待。”
安颉:“我军应该如何应对?”
李思明:“把所有部队都撤回城里,躲进地道,只留少数观察哨盯着俄军的一举一动。在俄军炮击的时候不要试图还击,当俄军步兵逼近的时候也不要试图阻止,直到他们距离城外只有一百米远了你们再从地道里钻出去,收拾他们的步兵。”
安颉:“这样很危险,他们随时可能会冲进城里来。”
李思明:“你们在城里修建那么多堡垒是干嘛用的?让他们冲进城来,进来得越多越好!”
安颉觉得自己对战争的认知可能出了点问题。过去守城一方都是极力拒敌于城门之外,甚至在城墙下面筑营垒建栅栏,但凡还有有一点勇气都绝不会缩进城里,在敌军顶着从城墙上倾泄下来的火力摧毁所有营垒和栅栏之前,他们休想能靠近城墙,更别提攻入城中了。这位元首倒好,居然让他让开城墙,把俄军放进城里打,而且进来得越多越好!
疯了哟!
不过出于对李思明的信任,他还是表示坚决完成任务。上一次李思明对俄军的预判极其精准,他按着他的建议去部署,没费多大力气就挫败了俄军三次进攻,晚上一次夜袭,直接把俄军给杀得尸横遍地。正因为这场胜利,他对李思明的信任简直到了盲目的地步,在他看来,元首永远是对的,就算元首错了,那也是别人的错;如果元首真的错了,请参照第一条和第二条!既然元首都让他把俄军放进城里来打了,那他有什么好说的?照办就是!
咱是元首的脑残粉,元首让怎么打就怎么打!
安德烈中将骑着高头大马,在警卫员和参谋人员的陪同下缓缓向海拉尔逼近。他冷冷地看着不远处那座小小的城市,就像在看一颗轻轻一脚就能踢飞的小石子。
今天天气晴朗,在阳光下,海拉尔那以冰为主体的城墙闪耀着森冷的光芒。阳光下的海拉尔,海拉尔河如同一条玉带子绕城而过,几幢俄国人建造的地标性建筑以鹤立鸡群的姿态拔地而起,尖尖的塔顶格外的显眼,使得海拉尔这座小城仿佛矗立在冰雪世界中的小小王国,宁静而祥和。
可惜,这个冰雪王国注定要成为血与火的炼狱。
他低声说了一句:“这就是海拉尔啊?”
他的副官殷勤地说:“是的,尊敬的司令员,这就是海拉尔,整个东蒙地区的心脏,北满的北大门!”
安德烈说:“就这么一个弹丸之地,居然让我们一个骑兵旅几利全军覆没,真是太耻辱了!”
他环视众将领,淡淡的说:“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这次我们要面对的对手不再是望风而逃的鞑靼人,他们已经被换了个魂,重新变得凶狠、嗜血、好战。他们是很危险的对手,必须慎重对待,我可不希望再看到哪支部队像科琴那样被他们一次夜袭打到近乎全军覆没!”
一提起科琴,众将领便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被冻得手脚发黑,不得不截肢,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哀号的倒霉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科琴败得真的太惨了,在中国边防军的夜袭和严寒的绞杀之下,整个骑兵旅死的死伤的伤,彻底丧失了战斗力,连科琴本人都变成了一具死尸……哦,这具死尸还在鞑靼人手里,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弄回来。他们可没有兴趣去重温科琴的噩梦,半点兴趣都没有!
所以他们最好现在就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不要给中国边防军任何可以钻的空子,否则都很有可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名骑兵师师长笑了笑,说:“投入好几万大军围攻这么一座小城,也太看得起他们了。炮兵帮我炸平城墙,我只需要一个骑兵团就能在半天之内占领这座城市!”
安德列中将冷冷地说:“科琴也是这样想的,然后他的尸体成了鞑靼人的战利品。”
那名师长讨了个没趣,讪笑着扭过头去,只是脸上分明写着不服气。
俄军继续前进,一直推进到海拉尔城下,将海拉尔三面包围。这一切调动都是大摇大摆的进行,他们压根就不考虑海拉尔守军突然杀出来向他们发动进攻应该怎么办。虽然中将三令五申让大家一定要慎重,但包括他本人在内,对中国人那种深入骨髓的蔑视都没有丝毫的改变,潜意识里就认定中国军队根本就没有这个勇气在光天化日之下向他们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