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大,传统的盔甲已经力不从心,欧洲骑兵干脆轻装上阵,不穿盔甲了,反正也挡不住子弹的。不过这并不等于他们真的要在枪林弹雨下裸奔,那种用板甲从头到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铁罐头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冲击力更为强劲的胸甲骑兵————只穿胸甲,护住胸部、腹部、后背要害。至于在对砍中很容易遭到攻击的双臂怎么办?欧洲骑兵的解决之道就是订制锁子甲,将它缝在衣袖上,有这么一层锁子甲在,再锋利的马刀也砍不透。那把明明砍中了高世贤右臂却没能伤到他一根汗毛的马刀就证明了锁子甲在应对刀剑劈砍方面是何等的优透!
他们砍不动高世贤,高世贤可不会跟他们客气,他交锏于右手,一锏横扫,正中那名砍中他手臂的俄军骑兵脸颊,那名俄军骑兵整张脸瞬间变形,骨骼破裂之声让人毛骨耸然。被砸中的俄军骑兵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栽了下去,登时就没了声息。
最后一名俄军骑兵眼见三个同伴转眼间就没了两个,吓得肝胆俱裂,慌忙策马逃跑,不敢再回头面对高世贤了。等到高世贤勒转马头,那家伙已经没了踪影,高世贤瞪大眼睛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只得悻悻的骂了一句“孬种”,放过了那个已经让他吓得尿裤子的倒霉蛋,去找其他俄军骑兵的麻烦。这家伙跟打了鸡血似的,双锏抡成龙卷风,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马上马下都能遮护到,许多俄军跟他正面撞上,先是被他一锏砸得马刀变形,紧接着又一锏,直接砸下马去大口大口的吐血,都不用第三个动作了。
主将如此勇猛,他摩下的士兵自然不能孬,第2骑兵旅全体官兵奋勇冲杀,跟俄军骑兵翻翻滚滚搅作一团,你来我往砍得难分难解,双方都不断有人中刀倒下。只不过,骑兵对砍热闹是热闹,造成的伤亡却并不多,跟步兵一比,真的是太没效率了!
趁着第2骑兵旅缠住俄军骑兵之机,粤军猛攻俄军的第二道战壕。轻机枪手身上插满弹匣,在弹坑里架起麦德森轻机枪,贴着地面照着俄军猛扫,压制住俄军的火力,然后爆破手扛着爆破筒冲上去,将沉重的爆破筒抡向俄军战壕。他们使用的都是重型爆破筒,里面装有四公斤炸药,那叫一个猛!这么一根玩意儿抡进战壕里,老长一段战壕被生生炸塌,里面的俄军士兵不被震死也得被活埋!一些被震翻在地的俄军士兵茫然瞪大眼睛,还没有弄清楚东南西北就看到粤军士兵跳进了战壕里,朝他们扬起了带血的刺刀……
粤军在作战技巧方面远不如黑衣军,但打得极为凶悍,完全是按着俄军在暴打,那气势简直令人咋舌。
相比之下,黑衣军的进攻就显得是有些单调了,完全像是流水式作业。他们在机枪掩护下逼近俄军战壕,先是手榴弹一阵猛砸,将战壕里的俄军士兵炸得人仰马翻,接着喷火兵冲上去对着俄军机枪火力点喷火,可怕的火龙暴卷而过,机枪阵地上的一切都瞬间燃烧起来……当清除掉机枪火力之后,手持霰弹枪、腰间插着战壕杖的突击手跃入战壕中,用霰弹枪照着十几米甚至几米外的俄军开火,几枪过去,一大段战壕内的俄军就全躺下了。紧接着,机枪手跳了进来,在步枪手的掩护下开始用猛烈的火力扫荡残存的俄军,步枪手充当气氛组的角色,很配合地甩出一枚枚手雷,攻击机枪一时半刻打不到的角落,把俄军逼出来……他们打得没有粤军那么精彩,却极为要命,以恐怖的速度蚕食着俄军的防线,吞噬着俄军士兵的生命,被他们扫荡过之后,战壕里基本上也只剩下俘虏和死人了。
北洋军则选择先让轻机枪手扛着轻机枪跃入战壕中,等到他们弹鼓内的子弹都打光了之后,步枪手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跳进去,跟俄军展开激烈的白刃战。北洋军的兵员大多来自山东、河北、河南,一个个身材高大,拼刺技术娴熟,士气同样高昂。袁世凯撂下狠话了,杀死或者俘虏一名俄军士兵,可以获得十亩良田,反正东北现在出了名的地广人稀,他压根就不怕田地不够。在北洋军眼里,俄军士兵的脑袋直接跟良田划等号,所以见了俄军就两眼发绿,跟饿狼一样争先恐后的冲上去,生怕晚一点人头就被同伴抢了,与良田失之交臂……
跟他们交手的俄军顿时就倒了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