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廖文杰睹人思人,埋藏内心深处的情丝上涌,有感而发作下此诗。
因为各种苦楚难为外人道也,才找他帮忙写诗。
“情之一字果真害人不浅,崔兄这等面对妖魔鬼怪面不改色的英雄都敌不过……”
宁采臣嘀嘀咕咕,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这么稀罕,干嘛不找傅清风以解相思之苦,反倒借着姻缘的名头帮他牵线搭桥?
懂了!
因为两女不是一个人,廖文杰怕自己越陷越深,又怕伤到另一个人。
“崔兄,不愧是你,高节清风我不如也!”
这货又开始脑补了!
耳边听到宁采臣小声叨逼叨,廖文杰就知道他准没想好事,眉头一挑,朝躺尸中的知秋一叶挑挑眉。
“知秋贤弟!”
“哎呀!!”
知秋一叶打了个哆嗦,撑手坐了起来,头痛道:“崔兄,有事直说,冷不丁来一下,我听着瘆得慌。”
“是这样的,我看贤弟道法高明,想请教一二。”
“打架!?”
知秋一叶眼前一亮,而后讪讪摇头:“算了吧,我虽然好斗,但那是对付妖魔鬼怪,和崔兄你切磋……打不过只挨揍一点意思没有,不比了,你赢了。”
“不是打架,而是坐而论道。”
廖文杰蛊惑道:“我有一手御剑术,威力惊人,飘在天上打斗,威风凛凛很有格调,就适合贤弟你这样的英俊小生。”
“嘿嘿嘿,崔兄有眼光,想不到我隐藏这么深都被你发现了。”
知秋一叶咧嘴一笑,主要是他最近几天没洗脸,又遁地跑了大半天,才显得灰头土脸,否则长眼睛都能看出他相貌英俊。
“我把御剑术拿出来讲解一下,贤弟你把自己的法术也说道说道,大家相互交流经验,共同进步,如何?”
“这恐怕不行!”
知秋一叶收起笑脸,严肃道:“师门规矩森严,我不能坏了规矩,否则祖师爷天上有知,一道雷劈死我,那乐子可就大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廖文杰又劝了几句闭门造车是大忌,知秋一叶都咬紧牙关,一点回转的余地都不给。
定身……土遁术在前,廖文杰垂涎三尺,知秋一叶不肯松口,他更加不会放弃,啪一声拍在酒桌上。
“崔兄,不要生气,你没有师门,不懂其中的忌讳,我若是随便将法术乱传,不只是我,你也要跟着倒霉。”
知秋一叶将头摇成拨浪鼓,起身朝屋外走去:“话不多说,刚刚看到一棵树苗孤独伶仃,我去助它长成苍天巨木。”
“坐下,你这个直肠子。”
廖文杰将知秋一叶按回原位:“看清楚了,我没有吓唬你,而是以物换物,让你好给师门一个交代。”
“啥交代?”
知秋一叶不明所以,看到桌上一排铜钱,更加不明所以了。
啥意思,这是看不起他,还是看不起昆仑派?
“贤弟,你细看,别急着下结论。”
“钱能驱鬼,财可通神,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知秋一叶拿起铜板,研究了半天,一脸懵逼道:“崔兄,这是什么铜钱,你自己做的?”
廖文杰:“……”
不怕手中无货,就怕对面不识货,他有理由怀疑,知秋一叶学艺不精,是个偷偷溜下山门的半桶水。
好在问题不大,知秋一叶是真傻,不是装傻,还能接着套路。
加钱!
“贤弟,这叫先天铜钱,不论是天上的神仙,还是地府的阴差,领的俸禄都是这玩意,说一句人间难寻,估计没人反驳。”
廖文杰小小吹捧一下,刷一下从怀里摸出三十六枚铜钱编成的金钱剑:“贤弟你再看,这把金钱剑驱邪打鬼皆是上上之选,对我们修行中人而言,简直就是传家之宝,镇派神器。”
“嘶嘶嘶,这么厉害?”
知秋一叶接过金钱剑,皱眉研究了一会儿。
“如何?”
“不瞒崔兄,我有一把斩妖剑,师父传给我的,铜钱宝剑对我可有可无。”
知秋一叶耸耸肩,对金钱剑兴趣缺缺,师父点评他在武学方面天资平平,在咒术、土遁、御物等法术方面是百年一见的天才。
人生苦短,想有一番作为,一定要分清主次,决计不可朝秦暮楚。
先天铜钱确实少有,但和他路数不符,要了也没啥大用。
“崔兄,剑你收好,哪天回山的时候,我帮你问问,没准其他人感兴趣。”
知秋一叶松了松裤腰带:“不说了,那棵树该等急了,回聊。”
廖文杰:“……”
幸亏地点不在兰若寺,否则知秋一叶话说出口,宁采臣肯定会误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