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实际上,因为离城市太近,所以挣钱的方式方法有很多,但凡是有别的出路,也没有几个人真的愿意在地里刨食。
像于文静的父亲在矿上干活的时候,一年到头挣的钱,比地里粮食的收成要高出好几倍,还有一些家庭,一家老小都在外面干活,所以放着的田也没人种。
于文静他们家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没有了于德顺在外的收入,于文静的母亲除了种田,家里喂些鸡鸭喂些猪来贴补家用之外,别无选择。
也许是弯腰的时间太长了,于文静突然直起腰杆来,用手扶着后腰活动了一下子,偶然间的一个转身,却看到周良安找了一块舒服的地方靠了下来,叼着烟笑眯眯的看着她。
于文静的脸微红,低头看了看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也许是没想到周良安今天会过来,没想到周良安会看到她种田的样子,一时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不自信,就算她劳动的时候,也是这三坝最美丽的村姑,怎么看,怎么有味道
于文静的母亲在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未来的女婿,热情地说,“良安来了,文静,快别干了,起来收拾收拾,带俩回家休息吧,这个地方脏,你看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于文静的母亲向来把周良安都当成贵客,就两步路,怕累着,都在桌子边坐一会儿又怕凳子太硬,恨不得把周良安直接送到于文静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才舒服。
不过大黑耗子胡兰有意见,恶狠狠的瞪了周良安一眼,“阿姨,像周良安这种人就是欠收拾,你看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应该送到劳改农场去好好改造。”
于文静的母亲本来想说胡兰两句的,可是一看到胡兰上午就过来帮着一起下地干活,于文静的母亲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当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相互玩笑罢了。
胡兰看到周良安笑眯眯的样子就来气,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正准备朝田坎上走的时候,周良安问,“干什么?不是在干活吗?你准备去哪儿?”
胡兰哼道:“阿姨不是说休息了吗?”
“休息?胡兰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周良安靠在草垛子边上,把腿敲了起来,双手枕在后颈,流里流气的说,“阿姨这是看到我过来了,客气两句,你说你一把年纪的人了,听不懂客气话呢?老老实实的干活,要不然今天晚上没你饭吃!”
胡兰扭头看了看于文静母亲的反应,果然是一脸尴尬。
胡兰进退两难,最终只得将怨气发泄在周良安的身上,指着周良安大叫,“周良安,你还把自己当功臣了,赶紧滚下来干活,像什么男人?”
周良安摇摇头,“干活?干什么活?我可不会干活,我只会让他们家的田里多长出5000斤的粮食来”
于文静和她母亲听到这话的时候一愣,他们就知道,田里哪可能无缘无故多长出这么多粮食来,弄了半天,还是周良安给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