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当兵拖个一两年,这辈子就只能游手好闲。”
“表弟,上一代之间的恩怨不能延续到我们这一代,你说是吧?”
周良安笑了笑,“你说的对,上一代的恩怨跟我们没关系。其实想一想,我们兄弟俩的关系还是挺好的。”
“你也就是放火烧了人家的草堆树,然后把锅甩给我而已!”
“也就是你妈来当公正的裁决人,打我的时候往死里打,打你的时候,跟他妈拍灰一样,老子那一年才五岁”
“我也不记得你偷了外婆的钱诬陷我。”
“我也不记得你把老子推进沟里,还说是我自己掉下去的事了。”
钟陶那张逼脸越来越红,心想,不是说不记得了吗?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当年寒冬腊月的时候,钟陶身上装了一盒火柴,带着周良安出去玩,乡下有个习惯,会把收割完的稻草围着一棵粗壮的桉树给堆起来。这样就成就了乡下独有的一道风景线,草堆树。
谷草有时候可以用来家里灶眼里引火,也可以将就自家的牛,给拴在草堆树下,让它吃个饱。
可是钟陶这个傻逼一把火烧了它,旁边是几大颗的草堆树,风吹的又大,要是飘过去一点火星子,会把周围的草堆树全部都给点着了。
乡里乡亲看到大火的时候全都冲出来救火,将那些着火的谷草给扔进旁边的水田当中。
为了不让自己感受到高温的炙烤,寒冬腊月天,这些叔伯长辈们把自己身上用凉水浇透了去救火
聪明的钟陶怕背黑锅,先发制人地指着周良安,“他点的!”
上一辈子周良安据理力争,这一辈子周良安忍气吞声。
两个世界的周良安遭受了同样的不公平待遇,被二姨用斑竹条抽的手肿,连吃饭都拿不了筷子,而钟陶,他哭的很厉害,晚上吃饭的时候,筷子用的很利索。
至于后来周良安被钟陶推进沟里,摔得满脸是血这种事情,钟陶更是丧尽天良的说,“他自己摔进去的。”
至于后来周良安接了父亲的班,钟陶居然还带着外面社会上的人来堵周良安,问他要钱。这些事情,只是钟陶干的丧尽天良的事情之一而已。
现在钟陶过来讲兄弟情深什么的,让周良安觉得很可笑。
眼前就是机关大门口,迈一步就可以进去,钟陶就得了解脱,可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
“表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周良安摇头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机关楼,拐了个弯去拿车准备回家。
钟陶在后边追着喊,“良安,我不是人,以前我对不起你,总是欺负你,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还有机会欺负我?”
钟陶被周良安噎了一下子,是哦,现在的周良安是个大老板,先锋电子厂的生意红红火火,周良安家财万贯,手下还养了一帮子狠人
钟陶大声喊,“表弟,对不起!”
这一吼,惹来了来来往往的行人的目光。
周良安还觉得有点肉麻,轻飘飘地看了钟陶一眼,“你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外婆!”
周良安满脸的孝顺掩盖着心中那点小九九,昨晚外婆还在赌气,这下子应该不会甩脸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