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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一时半会儿又不敢将这个情况跟上面汇报,兴许是那个小家伙贪玩出去了,那么就在这儿等一等吧,于是在这个病房当中守了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没看到人的时候,他知道开小差的事情发生了。
训练团建团以来,只有被打废的兵,还从来没有开小差的出现。
于是钟陶成为了这个部队的第一人,算是开山祖师爷。
这一天,团里的干事外加勤务连的上上下下全部都外出找人,整个团里跟炸了锅似的。至于陪同钟涛去输液的那个老兵,直接被关了禁闭,而且满脸是血。
过了一天之后再找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钟陶已经过了渝城。
两个小时之后就会抵达绵城。
回到三坝的那一刻,钟陶才知道,为什么胡汉三当初未有感而发的大叫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因为这样的情绪与欣喜,很难控制得住。
花溪的牛肉粉,哪里比得过绵城的肥肠米粉?
钟陶先买了一包烟,一边抽一边骂,“老子就要抽,老子就要,你再来打我呀!尼玛的!
然后中投又叫了一碗米粉,吃完了之后又到了一家肥肠店,要了一碗肥肠和一碗火米子干饭,肥肠汤拌饭,再来一碗醋汤,一连打了三个饱嗝,这才美滋滋的叫了一辆火三轮,回到了物资处。
钟陶本来都已经想好了和父母重逢的画面,他一定会奋不顾身的一头扎进自己母亲的怀里,好好的倾诉一番,分别几个月之后的思家情感。
可怜钟陶酝酿了半天的情感并没有得到表达,因为家里并没有人。
他在离开家的时候,已经把钥匙放在了家里,好在钟正勇一直有习惯将一把备用钥匙放在二楼和三楼中间的电表箱夹层里面,就是防止忘带家门钥匙,之后进不了家门。
钟陶试着过去摸了摸,果然找到了那把钥匙,然后进了家门。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沙发,冰箱里还放着春节,这些天吃剩的香肠腊肉,连手都顾不上洗,从盘子里掀起一片冰冷的酱肉放在嘴里。丝毫没有感觉到那令在一起的猪油有多么的不适和肥腻,只有浓浓的乡情与妈妈的味道。
拿出一床被子来,往沙发上一靠,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两天一夜的逃亡,让钟涛心惊胆战。终于平平安安的到了家,在这一刻卸下了防备,躺在沙发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钟正勇和吴春艳两口子今天晚上的手气不好,,回家的路上两人还在碎碎念。
“老子那张牌就不该打六万,把筒子退了,做清一色就对了。”
钟正勇也叹道:“这两天的手气不行啊,看来要休息一段时间了,手太霉了。”
两口子前脚一进门,后脚就听到呼噜声,吓得顿时抱在了一起,黑乎乎的环境当中似乎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家里进贼了
这个贼胆子还挺大,偷了东西不跑居然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钟正勇从腰上解下皮带,二话不说抡着皮带就朝沙发上一阵猛抽。
“唔”沙发上那个贼,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到第二鞭子落在脸上的时候,他突然大叫,“班长别打我班长别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到炊事班去偷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