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上,四爷没有和他计较。
哪里惹怒了四爷,居然下这样围堵抓人的命令。
“是,我这就去办。”
“你别动!”温淼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把住苏辰的手臂,刚才是一直在忍着,等电话一结束,立即拿出了一个医生的威严。
“你这条胳膊不要了是不是!”
苏辰接过棉签,自行上药,速度很快,伤口在他眼里就好像画出来的一样,涂抹在那些会刺激血肉痉挛的伤口上,他吭都没吭一声。
温淼的那些伤药,尤其是给他们几位用的,用的剂量是最大的,能够帮助快速愈合伤口,可是上药的时候,堪比刀子再在伤口上划一刀。
等抹完了药,苏辰用纱布随便缠了几圈便算完事。
“四爷有吩咐,耽误不得。”
他站起身,脚边是用剪刀剪下来的半截袖子,早已经被鲜血给染透了。
温淼向来没耐心懒得等他把袖子挽上去,本来已经耽误了时间,衣服和伤口被血给黏在了一起,她直接拿来一把医用剪刀,将那半截碍事的袖子给剪掉了。
苏辰看了床边的傅骁一眼,还有沙发上坐着的寒冽,“走吧,抓人,顾先生身边能人异士不少,我去的话,对付不完。”
傅骁立即掐灭了香烟,寒冽也站了起来。
他们都没有问,为什么要抓捕顾白泽,但既然是厉怀安下的决定,便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质疑,照做便是。
温淼眉心难耐的跳动,濒临发怒的边缘。
“都站住!”
身后逼来的一道娇呵,听得出气得不清。
三个男人同时转身,看着她,谁也没说一句话。
共事多年,温淼早就知道,这些男人都是硬骨头,除了四爷,没见他们怵过谁,哪怕是这时候面对她,也一句好听的,或是求饶辩解的话都没有。
她掩了下额头,觉得心累。
找了两瓶药扔给他们。
“一旦有万一,涂一点,老娘的药虽然不是什么灵丹,但是续你们几条命还是可以的,拖着重伤的身体去处任务,要死也把最后一口气给吊着,回来再死,别在外面丢四爷的脸。”
傅骁扬了扬手里的药瓶,“放心,能活着回来。”
温淼的怒气终究是被这句话给顶到了天灵盖,“滚!”
出了房间,寒冽看着傅骁这个低情商的,摇头,“明知道她担心你,说的都是些口是心非的话,你还非得刺激她做什么,哄两句会死啊?”
傅骁手里捏着那只白白的小瓷瓶。
后背靠在电梯壁上,低着头,眼里的暗光流转万千,没有说话。
正是因为清楚她的情意,也清楚自己的心意,彼此间的这层窗户纸一直遮遮掩掩的,哪怕身边所有人都看出来他们之间有事,可傅骁和温淼偏就有种不用言说的默契。
谁也没有主动的去捅破隔在中间的那层窗户纸。
他的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
没有成功报仇,了却他这辈子最大的心事,怎么能够安心下来给她一个家。
他不配。
酒店顶楼,顾白泽坐上了私人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