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锦那张脸青白不接,高兴也不是,恼恨也不是。
他算是怕了顾白泽了。
从一开始,当顾白泽抱着司马锦出来,被禁卫军给围困的时候,就没有见他流露出丝毫的慌乱,始终都淡定从容,不管九皇子说什么做什么,他只管接招便是,甚至好几次司马锦在观察顾白泽的时候,发现顾白泽对上他的视线都是游刃有余的。
就好像九皇子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够看的,充其量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而他只不过是大发慈悲,陪着小丑玩了玩?
要不是司马锦现在年轻,真就被刺激得一口老血吐出来了。
他不敢冲着古柏子发难,眼色阴郁的等着司马盈,“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还嫌今天丢的脸不够?”
究竟是谁丢脸了
司马盈不肯过去,她现在讨厌极了司马锦。
司马锦才不管她肯不肯呢,几大步过去,拽着司马盈的胳膊,“跟我回去,到父王和母妃面前认错去!”
下手一点都没有收着力道,把司马盈给弄疼了,而且不管司马盈现在的狼狈窘境,他拉扯的力道太粗蛮,将司马盈一条胳膊从被单下拽了出来,她吓了一跳,用一只手去拢被单,可都是徒劳,遮住脖子了遮不住肩膀,遮住肩膀了遮不住心口,她被拽着踉跄走了几步,眼看被单都要从身上滑下来了,她被撕碎的衣衫又要再一次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不要!
这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扣着司马锦的手腕,没看清他是怎么用力的,司马锦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剧痛席卷而来,骨骼都差点被捏碎了。
“顾白泽你疯了不成!“
九皇子一把甩开顾白泽,竟甩不掉,他就像是垂死的蚂蚁一般,在顾白泽的掌控下挣扎。
男人漠然的冷眸缓缓的凝视而来,冷硬的脸廓衬得眉眼舒淡,寒凉,“利用完了就这般对待,她好歹是你的亲妹妹,面子工程也不顾了么?”
司马锦眼色发虚,“你在说什么?”
什么利用,他才不会承认呢。
再说了,他这么对待司马盈有什么问题?
一个不检点的公主,跑到面具舞会上来玩,光是这件事传出去,谁管她的贞洁还在不在,进了那种地方,哪里还有全须全尾出来的女人。
他作为哥哥,严厉一点又有什么错了?
“盈盈是我左相府未来的女主人,还请九皇子对她客气一点,”顾白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早就看这个龟孙子不顺眼了,能把手给捏残了更好,“若是大婚那日,我见着受伤委屈的新娘,可别怪我和你九皇子离心离德,与你站在对立面。”
什么意思?
离心离德什么意思?
对立面又是什么意思?
九皇子太敏感了,他是身在皇室的皇子,整个皇室可不只是他一个,顾白泽要去他的对立面,谁?他想站在哪位皇子的身后?想要帮谁来对付他?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有这种可能性的出现!
虽然九皇子向来看不上顾白泽,但这个男人掌握在手里才放心,一旦把他给逼急了,从中立转变态度,选择了立场,那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