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她下巴上的手离开了。
右相缓缓直起身,将口袋里的手帕拿出来,擦手,而后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将脏了的手帕扔到她脸上。
“我会给你准备一个新的身份,自己谨慎一些。”
话落,右相转身便走了。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一道又一道的,落得沉稳有力,每一脚,都像是踩在人的心脏上。
兜头笼罩的压力消失了,沈珍妮立马爬了起来,背靠着墙壁,扶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头顶窗口掠进来的冷风迅疾的吹过她头顶,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刀给削了脑袋似的。
她久久的望着走廊尽头,右相消失的方向。
有的人,表面凶神恶煞的,未必不好相处,最可怕的,便是右相那种,面上始终带着温和善意的笑意,平易近人,可内里却阴暗歹毒,杀人不过是眨眼般的小事,这样的人,才是最让人忌惮害怕的。
宁寒沉
不!
他在这里不叫宁寒沉,他是司马寒。
同一时间,左相府里。
一回到家,萧意意便被小舅舅给抓进了房间里。
府里但凡是能动弹的女医生,全都被他给叫过来了,先是谨慎研究药方上的成分,是否有相冲的,相克的,确认无误之后,才着手抓药。
小舅舅亲自往浴缸里放的热水。
没多久,那几位女医生去而复返,将几个木篮子里装着的药材前后放进温水里。
萧意意傻愣愣的站在旁边,看着好多人在她的房间里进进出出,她插不上嘴也帮不上忙,越来越懵逼了。
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坐下来慢慢等,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小舅舅便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身上的外套早就在车里的时候脱给她了,这会儿身上就穿着一件衬衫,双手的袖扣解开了,深蓝色的袖子往上挽了几番,推到了手肘的位置,他甩了甩手,也没有将手臂上的水珠给甩下去多少。
萧意意刚要坐下,他一把拽住她的后衣领,拎小鸡一样将她给拎了起来,“还愣着做什么,进去洗澡。”
“”她发誓,这是她这辈子洗的最隆重的一个澡。
顾白泽二话没说,将她往浴室里拎,“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说话,砰的关上门。
萧意意盯着那扇半毛玻璃门,耸了耸小鼻头,小舅舅才没有那么体贴呢,他是怕她没有耐心泡够半个小时,偷偷的起来,所以才在门口守着的吧。
她没好意思辜负刚才那阵仗,一群人全为了她泡个澡忙前忙后的。
浴缸里泡着的药材,很快便出味儿了,就连水也变了颜色,萧意意凑近去闻了闻,还挺呛鼻,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门外立即传来顾白泽的声音:“还磨磨蹭蹭什么呢?你拖延时间也没用,要不我叫几个女佣人进去扒了你?”
浴室里热气很足,她却被刺激得浑身打了个颤,“我知道了,就泡嘛,着什么急。”
萧意意一件件的脱了衣服,把自己给扔进那堆药材里,捏着鼻子都还觉得味道很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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