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的,不过是顾白泽的一个反应罢了。
闻言,顾白泽瞬间掐紧了烟身,微跳的黑瞳中敷着一抹冷寒,漠然的凝睇着厉怀安,“我他妈真恨不得谁能够把你给杀了。”
省的碍眼。
厉怀安神色始终淡淡的,半点波澜也无,甚至唇角的那丝笑意始终凝着,很是淡定沉着。
“替我好好的照顾她,很快,我会用厉怀安的身份来接她。”
话落,他便要走。
顾白泽把着窗沿的手收紧,他怎么有种在厉怀安面前,自己就是个毫无段位的小孩儿,每次都被他不动声色间牵着鼻子走了。
心底里冲上来一股怒气,张口便怼了一句:“你说接就接啊,也不看我给不给。“
厉怀安停下,半侧回身,狭长的眼尾朝三楼的窗口看来,银色面具在月光下弥散着刃白的冷光,“你以为,你不是她的舅舅,我还能留你的命到现在?”
顾白泽一怔,瞠着双眼看着那男人闲庭阔步的迈着步子,越走越远。
气场居然被震慑住了。
等厉怀安的身影渐渐的变成一个小点,顾白泽咬牙切齿的掐灭了指尖燃了过半的香烟。
“主子,”明昊一直站在不远处,当看见顾白泽动怒的时候,走了过来,往窗外看了一眼,浓浓的夜色,看不见别的,“他也太嚣张了,您是左相”
“闭嘴吧你。”
顾白泽没好气的道:“你当他是谁,那个男人的可怕之处是你想都想不到的,敢去招惹他,不想活命了不成。”
明昊被斥了,抿抿唇,没说话了。
心想,难道主子不是最可怕的那个人么,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让主子发憷的男人,那人究竟是谁?
已经不止一次偷偷的在夜里来了,主子也不拦着,默认放行,人家都拿这儿当做是自己的后院在逛了,主子还能忍得住呢。
“让开,别挡路!”
走廊可宽着呢,可偏偏顾白泽就是觉得明昊挺大一坨,就是把路给挡了,非要推人家一把。
这叫能忍得住?
走了几步之后,顾白泽停了下来,双手叉腰,胸膛起伏不定,若是额头上垂下几缕发丝,都能被他薄唇间呼出给气给吹到了天上。
哪里忍得住了?明明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人呢!我左相府的兵都是死的不成!一个大活人进来了,居然没有一个人觉察到!都干什么吃的!”
明昊有点懵:“不是主子您下的命令让大家当做没看见么?”
“谁下的?谁?!哪个神经病会下这种命令你告诉我!”
明昊,“”他总不能明说那个神经病就是主子您。
“吩咐下去,把人给我拦住,弄残也好,杀了也好,或者大卸八块都行!别让他给我走出我左相府的大门,就算是走了,那也得带伤走!”
明昊都迷惑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不过这个命令,倒是挺对他的胃口。
“是,我一定领着人去把他给拦截下来,打死打残。”
顾白泽心里猛地打了个突兀,忽然觉得心里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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