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深勾了下唇,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没躲。
下一瞬,鞭子缠在他的脖子上,绕了几圈。
傅骁仍然坐着,身形不曾往旁侧挪动过分毫,只是手里多了一柄长鞭,他仰着头,狭长的眼尾凝着暗光。
随时都能够将人给撕裂。
“哟,”欧阳深不怕死的调侃:“这就不高兴了啊,我话还没有说全呢。”
“你给说全了试试。”
谁都知道温淼是傅骁的命,他喜欢她,谁都知道温淼是他的女人。
可是一直都不肯捅破那层窗户纸,这两人之间的暧昧,但凡是个长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看得人干着急。
“说就说,我就不信我真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温淼早上”
缠着脖颈的鞭子骤然收紧。
傅骁手背上绷得青筋绽起,“寒冽说得没错,你真应该被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脖子出不了气了,骁爷我要死了。”
欧阳深装得再怎么惨,傅骁也无动于衷,甚至将手里的鞭子再收紧了几分力。
死?
能够勒死欧阳深的人,就算是他傅骁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但欧阳深煞白的脸色,做得像是真的一样,白眼都翻出来了。
手上拎着那团手帕,“那你究竟是去送,还是不送?”
他的手,颤都不曾颤一下。
这是濒临勒死的人会有的镇定?
傅骁把手帕接过来,同时松了鞭子,打开车门,一脚将欧阳深给踹了出去。
欧阳深没防住,他没想到一向深沉内敛的傅骁,也会干这么不是人的事。
等他站稳之后,车子已经开远了,给他吃了一嘴儿的尾气。
左相府里。
关橙橙翻窗进萧意意的房间,大喇喇的在窗口的躺椅上坐了下来,拍拍心口,一副受了莫大惊吓的模样,“吓死我了,差点就被发现了。”
萧意意靠在床头,她手里在翻一本书,其实也没有看进去,这是从小舅舅的书房里拿的,哪怕是杂史野记也看得索然无味。
关橙橙一来,她就发现了,只是不想搭理,继续装夫人的深沉。
可哪想到,关橙橙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投下了一记惊雷。
她慌得摔了手里的书,惊悚的看着关橙橙,“被谁发现了?”
“府里的巡查官啊,我翻墙进来的时候,被逮住了,还要求检查药渣。”
“巡查官?府里有巡查官?”
萧意意记得,住进来的第二天,顾白泽便将所有的管事都领到面前见过她,当时没听说有巡查官这个职位啊。
她立马觉察出了不对劲来,眼色瞬的一沉,“关橙橙!”
一听这个语气,那就是要挨骂的前兆啊。
关橙橙可机灵了,立马从躺椅上坐起来,起身的动作太大,躺椅晃个不止,她一拳垂过去,钢筋铁拳将木片编制的枕头给砸穿了。
她愣了愣,“额不、不晃了。”
萧意意气息不稳,闭了闭眼,又糟心的睁开,“府里没有设立什么巡查官的职位,你究竟是被谁给蒙骗了?”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他说是,我就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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