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她只觉得眼眶滚烫,无声的落下泪来。
她没有勇气等到他睁开眼,昨晚再亲密的事都已经做过了,可还是很怕他那张嘴里说出任何薄情的话来,她受不住。
“顾白泽”
她拧着门把的手一寸寸的收紧,压着泣音,低低的道:“你要了我,就是我的人了,敢娶五公主,我就去杀了她!”
话落,深深的看了他许久,恨不得将他给嵌进眼珠子里带走,让他再也去不了别的地方,再也不能去招惹别的女人,远离朝堂是非,远离莺莺燕燕,身边就只有她一个人,只听她一个人的话。
可是不能。
他是左相,她是九皇子的侧妃。
打开门,走廊掠进来的冷风扑了满怀,她脚步坚定,并没有被这阵刺骨的寒风给吓到,不过是眯了下被风迷了的眼,沉着淡定的走了出去,反手关上门。
满室寂静。
床里的男人幽幽睁开眼。
他没睡。
她都没睡,他怎么可能睡得着,被她盯着看了一整夜,他并不好过。
昨晚失控了。
他很少会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那个女人好似毒药,只要是沾着的,便会上瘾。
谁说他不嫉妒了。
订婚宴上,不停的呛九皇子,不就是在表现自己的嫉妒么。
顾白泽坐了起来,衣扣敞开,肩膀上的衬衫往下话落,露出纹理分明的胸膛和毫无余赘的腰腹肌肉,他拉高被子,正要往腿上盖,眼角不经意间瞥见一抹红。
浑身蓦地一僵。
白色的床单上,开着一朵嫣红的红梅。
她居然!
他早该知道的,订婚那晚,萧意意去闹过一场,他没有问萧意意是怎么闹的,一直都在宫墙外等着她。
他知道,萧意意去了,那晚的洞房百分百不能成。
可是亲眼看见百柔儿第一次的落红,他还是心下狠狠的悸动了。
她是不是在为了他守身如玉?
顾白泽扶住额头,用力的摁了两把,傻孩子啊。
半小时后,顾白泽从洗手间里出来,明昊已经带着府里的医生在客厅里等着了,给他后背的鞭伤上药。
昨晚没有处理及时,两道鞭痕已经成了紫红色,布在后背上,尤其可怖。
“主子,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明昊双拳紧握,一脸的愤慨,亲眼看见顾白泽后背的伤,立马辨认出来使鞭的人用了全力,打得这么狠,胆子也太大了,鞭痕很新,明显是最近几个小时新添的,也就是昨天晚上,可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顾白泽抬眸,看了他一眼,“管好自己的嘴,这件事不许往外说。”
话落,又看向面前两鬓花白的老中医,“还有你。”
老中医连忙称“是”,左相的气场太强大,他差点手抖得捏不住棉签。
明昊也不敢说话了,也没有私底下调查的胆子,主子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他默默的去衣帽间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等老中医将纱布缠好之后,明昊伺候顾白泽穿衣服。
“小姐起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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