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寒不再是那个司马寒。
到现在,宗心怡才发现,一向很注意自己着装的男人,不同于往常严谨的西装革履,他的衬衫是有两颗没有扣上的,衣服上还有些褶皱,显然是穿了一整天了,只有在办公室里工作了一天,才会起的褶皱,他给人一种感觉,仿佛是放下了一切事宜,匆忙赶过来的。
就为了给她一个警告?
为了别的女人给她一个警告!
宗心怡险些就疯了。
“寒哥哥,你什么意思,在我的面前提别的女人,还护着别的女人,萧意意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就算是被动的一方,可是司马寒的那两句话,还有他对另外一个女人的维护,俨然已经踩到了她的怒点。
她更紧的抓住他的手,一是不让他松手,二这个男人是她的,从小到大一直是被她给牢牢的抓在掌心里的,谁想从她的手心里抢走都不可能!
“那你呢?”
司马寒薄唇挽起一丝清寒带讽的弧度,“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轰的一声。
犹如烟花炸开,宗心怡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他说,他问
她算个什么东西?
他怎么能够对她说出这种话呢?
这还是不久前在爷爷面前,温柔抚摸她的发丝,和她说“你撞伤了,我会心疼”的男人吗?
宗心怡心里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子狠厉,她眼眶里已经被泪水给充盈得双眸发红,眼泪顺着眼角滑进鬓角里,她也不管不顾,用一双充血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唇角颤了几颤,直接从嗓子眼里爆发出尖利的话来:“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你,谁要是打你的主意,我就要让她万劫不复!”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是你未来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
“要想做我的妻子,就得装聋作哑,否则——”
司马寒突然将宗心怡给拉到了眼前来,双眸逼视着她,那双眼睛里沉邃的冷光,平静得可怕,“你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话落,他在宗心怡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松了手。
扔一块破布似的将她给扔在了地上。
转身便走。
宗心怡扶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窒息的恐惧,再加上那个男人一句比一句让人手脚发凉的话,让她几近疯狂。
她看着已经空荡荡的房间,就在刚刚,他离开的时候,还轻手关上了门。
依然是他刻在骨子里的绅士风度。
可是真的是一个人?
她从来没有见过司马寒那么可怕的一面,从来没有!
还有萧意意,竟然是为了萧意意!
等她缓过气来了之后,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疯狂的尖叫,胸腔里一直堵着,堵得她快要变成一个疯子。
她心爱的男人,居然为了别的女人,深夜到她家里来,只为了掐着她的脖子警告,别动那个女人!
怎么可以!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要萧意意死!
死无全尸!
“阿嚏——”
萧意意打了个喷嚏,火光映衬得她的小脸儿绯红且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