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意眉眼狠狠一跳。
难怪,回来的时候离她远远的,是不想被她发现吧。
她立即站了起来,“大婶,我先回去一下。”
“好勒好勒。”
萧意意抚着肚子,快步走了,几个大婶在她后面对了对眼神。
“小年轻哦,恩爱着呢。”
她一路跑回小木屋,上了楼,直接去到厉怀安的房间里。
他已经睡下了,正面仰躺着,双手放在身前,掖着被子,睡得很熟。
萧意意到门口了,忽然停下来,看了看他,突然不明白自己突然跑回来是做什么,就算是他清醒着,那又能和他说什么呢?
当时那股子突然涌上来的冲动很让她摸不着头脑,这会儿停下来了,反而有些后悔了。
她打算要走,眼梢却瞥见木制沙发上扔着的脏衣服,轻着脚步走过去,拎起上衣一看,果然看见一些散开的血迹。
这个傻子,自己伤口咧开了都不知道!
萧意意叹了口气,将他的脏衣服都收起来,然后又回自己的房间里,拿了些换下来的衣服,一并装进脏衣篓里,沿着溪边走回那些大婶面前。
她已经有很久没有洗过衣服了,和厉怀安露宿荒野的那几天,就算是贴身的,也只是简单的处理下,有个男人在,都不好意思拿到火堆旁烤,每次都是等他离开了,或是睡着了才敢用火烤干。
“大婶,您那个皂角粉能分我一些吗?”
“可以啊,你想用就用。”
大婶很大方,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热情好客,连笑容也很有感染力,她将装着皂角粉的陶瓷罐子放在两人中间。
“不过你还是等等吧,待会儿我帮你洗,你丈夫对你可心疼呢,要是看见你怀着孩子还碰冷水,得生气了。”
“没事没事,他不会的。”
萧意意嘴瓢,一时说快了,等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这不是变相承认她和那男人就是夫妻关系么。
为了掩饰羞涩和尴尬,萧意意赶紧抓了一把皂角粉洒在衣服上,“大婶您看看,是这样用的吗?”
“是呢。”
一看她就是没有生活经验的娇小姐,那十指,葱白得犹如羊脂白玉一般,生得很漂亮,谁看了不羡慕啊。
这的确是一个被丈夫给宠到骨子里的人。
只见她一件件的从衣篓里把衣服拎出来,大婶凑过去看了一眼,登时打趣道:“把你老公的衣服也一并洗了呢,难怪他疼你。”
萧意意头垂得更低了。
唇瓣微微翕合,终究是没能说出话来。
算了,反正也只是在这儿待几天,就这样吧,不解释了。
“对了,我问您打听一个事。”
“行,你说。”
“你们这里有个祭坛么?”
话一问出口,几个大婶同时停下动作,朝她看了过来,脸色意味不明,只是问话的声线略微收紧了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意意压了下耳发,“昨天和阿玉姑娘闲聊,无意间听见的,阿嬷带我们进来,还想着阿嬷再带我们出去呢,可阿玉姑娘说,今天阿嬷就要进祭坛里去,这是怎么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