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怕死了,所以,整日就缩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敢出门,生怕你们俩谁对我下手,那我的小命可就玩完了,毕竟,我一个小小良娣,无论你们谁出手,捏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柳侧妃脸色快成了七彩色,像颜料一样,精彩纷呈。
程侧妃心想着,这个秘密她藏了三年,总算是能跟人说了,其实她也不想说的,但谁让今天柳侧妃突然抽风逼她呢。
她叹了口气,最后说道,“柳姐姐,你的事儿我的事儿,咱们以前的和以后的,都不相干好不好?”
她一个时刻想着逃离东宫和萧泽的人,真的很不擅长宫斗的。
柳侧妃还能说什么,她有这么大的把柄攥在她的手里,她不想跟她不相干都不行。
她深吸一口气,“谁乐意与你相干!”
程侧妃点点头,“那我走了啊,太冷了,冻死我了。”
她抱紧已凉的差不多的手炉,将脖子缩进毛茸茸的衣领里,小跑着走了。
柳侧妃看着她跑远,竟然从她的身影里,奇迹地发现了她的可爱之处,她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见鬼了。
刚醒来的萧泽并不知道他东宫位分最高有资格写进皇室玉牒的两位侧妃背着他互相揭穿了彼此最大的秘密,他两位侧妃离开后,他想起了已折了的东宫暗部首领以及此次折进去的三十六寨,脸色又阴沉下来。
他越想心里越气血上涌,喉咙处一片腥甜,若非贴身小太监小望子见他神色不对及时吓的手足无措地提醒,他几乎又要吐出一口血来。
小望子脸色发白,“殿下,太医说您可千万不能再动怒了,血、血吐多了不好”
何止是不好?伤肺腑啊!
萧泽恨不得将凌画千刀万剐,“凌画这个贱人!”
他后悔,后悔极了,当年,就不该留有后患,就不该为了自己心里的私心想将她金屋藏娇而免于她被下大狱,太傅说世上女子千千万,他要什么样儿的没有,何必执着一个凌画,他鬼迷心窍,还真就念着她了,若非如此,她怎么有机会敲登闻鼓告御状?若非如此,她怎么成了他的心腹大患扎入他心脏?
萧泽攥紧拳头,对小望子说,“你说,本宫该怎么才能杀了她?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小望子心里苦如黄连,怎么才能杀了凌画呢,他也不知道啊,他就是一个小太监而已,从小到大,做的活计,就是伺候太子殿下,这可真是太难为他了。
“去将蒋承叫来。”萧泽也没指望小望子说出什么好主意。
“是,奴才这就去。”小望子连忙跑了出去。
不多时,蒋承进了太子的寝殿,见礼后,看着萧泽苍白无血色的阴沉模样,心里叹了口气,“殿下息怒,您身体要紧。”
身子骨若是糟蹋坏了,一切可就全完了。
萧泽盯着蒋承,“你说,怎么才能杀了凌画?不惜一切代价。”
蒋承也在琢磨这个事儿,且自从萧泽昏迷后,他已琢磨了整整大半日,如今萧泽问起,他拱手回道,“太子殿下,只凭咱们东宫,怕是杀不了凌画。”
“杀不了吗?”萧泽不爱听这个,也不想听这个,“本宫只问,怎么才能杀了她。”
蒋承道,“东宫杀不了她,但有一人,却可以杀他。”
“谁?”
“陛下。”
萧泽冷笑,“父皇重用她,又怎么会杀她?若是本宫所料不错的话,她岂敢私调兵马为己所用?一定是上折子请示过父皇,父皇准了,她才让两万漕郡的兵马护送回京。以至于三十六寨的人才不是对手。”
他觉得好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再厉害,也是陛下的臣子。陛下既能扶起来她,也能杀了她。”蒋承道,“若想杀她,只能让她犯欺君大罪,借陛下之手,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