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个手炉?”
凌画见她咋咋呼呼的,笑着说,“坐姑祖母的轿辇到的长宁宫,姑祖母说让我坐轿子回来,我想走走,本来带了个手炉,后来嫌拿着重,给了琉璃,我没觉得动手。”
萧青玉无语,“一个手炉,能有多重?看把你娇气的。”
她又说,“你手很冷。”
“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殿内待着,手热乎,所以乍碰到我的手,才觉得凉。”凌画笑。
“好吧,可能是这个原因。”萧青玉很好地接受了这个理由,搓了搓手,对她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儿,“你这回回来,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凌画看了她一眼,这人想礼物不想她已成习惯,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箱子小玩意儿,明儿就让人给你送去。”
萧青玉很开心,“我初几能去找你玩?”
凌画想了想,“初六之后吧,得了空,我给你下帖子。”
“行吧!”萧青玉点头。
宫宴不是说话的地方,萧青玉本来也不是出来找凌画的,她是要去如厕,才跑出来正碰到凌画,于是,说了两句话后,一个进,一个出,便分开了。
回到临华殿,皇帝已不在,后宫的妃嫔也都撤了,皇子公主们除了小的,大的都在,朝臣们除了几个头发胡须都发白的老臣,也都在,萧泽脸色有些发白,但依旧硬撑着,凌画想,估计是他气吐血后病倒没好利落,萧枕不撤,他不敢走,怕他一走,这一殿的人都被萧枕收买了。所以,大约是咬牙硬撑着呢。
于是,凌画走回自己的座位,想着她要不要再气气萧泽,最好直接把他气晕抬回东宫去。
皇帝已走,萧枕较先前少了些顾忌,见凌画回来,他蹙了蹙眉,偏头对她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凌画心想她不能回来吗?她莫名地说,“将姑祖母送回长宁宫,我就回来了啊。”
“你怎么没直接出宫?”
凌画看着他,“这不是宫宴还没散吗?”
萧枕无语,她以往哪回撑到宫宴彻底散了才走?不都是来宫宴上坐半个时辰,陛下前脚离开,她后脚就溜出宫的吗?今年的宫宴她怎么倒是要等到散席了?
他目光扫了一圈,朝臣们都在,许多朝臣们喝的尽兴了,哥俩好地凑做一堆,萧泽虽然一脸咬牙硬撑的模样,但依旧稳稳当当地坐着,没有离席的打算,他本来打算熬着萧泽,但如今凌画回来了,他却懒得熬他了。
于是,他站起身,“走,我们一起出宫。”
凌画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着急吧?”
萧枕瞪了她一眼,“走不走?”
凌画麻溜地站起来,他既然说要走,那自然是走了,谁乐意在这里坐着啊。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临华殿。
萧泽拳头攥紧,想抬步追出去,但想到萧枕走了最好,今日是联络朝臣的日子,他要再撑片刻,尤其是几位重臣,他得挽回些他们心里的分量。
所以,哪怕萧枕走了,他也不能走。
凌画离开临华殿时,见凌云扬和秦桓都被人围住喝酒,新科学子那一片十分热闹,看起来也很和睦,她没再管他们。
出了临华殿,凌画追上萧枕,无人时,对他问,“怎么这么早走?”
“这话该我问你,往年都走的早,今年怎么就不走了?”萧枕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不是想熬着萧泽嘛,我看他带病参加宫宴,咬牙撑着呢。”凌画不信他看不出萧泽强撑着的模样。
“只因为这?那有我就够了,用不到你回来。”萧枕不相信只这个理由。
凌画叹了口气,“宴轻去醉仙楼和他的好兄弟们喝酒热闹了,我想着他们许久不见了,他一定不会散的太早,我也不好太早去接他回府,不如就凑合着等到宫宴散场。”
萧枕闻言脸色不好,想说什么,但知道说了一定让她护着宴轻,定然不是他乐意听的,便临时改了口,“往年,除夕夜,你都会去我府里与我喝一杯酒,陪我坐一会儿,再回府陪着家人守岁。你说过,我夺到那把椅子前,你每年除夕都会如此,今年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