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是容易落下心口疼的毛病,着急上火动怒,阴天下雨刮风,都会心口疼。不过疼不死人,就是折磨人。”
宴轻攥了攥拳,“不能下猛药,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不能让她发热。”
曾大夫翻了个白眼,不理宴轻,走到桌前,提笔写药方。
宴轻又问:“她什么时候会醒?”
“说不准,快的话两个时辰,慢的话,半夜发热,三天也可能。”曾大夫丢下一句话,拿着药方,带着药童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萧枕立即问,“如何?”
曾大夫看了萧枕一眼,“我说没有性命之忧就没有性命之忧,死不了,你还问什么?”
萧枕不再问,抬步进了屋。
屋中,宴轻已坐在床边,抬手给凌画掖被角,见萧枕进来,没说话。
琉璃和朱兰已让人包扎完伤口,琉璃一瘸一拐地跟在萧枕之后走了进来,见到宴轻,很是讶异,“小侯爷,您怎么来了?小姐昏迷前不是交待过”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萧枕。
宴轻看着她,“她昏迷前交待了什么?让人骗我说受重伤被送往栖云山的人是你?”
琉璃点头,解释,“小姐怕你担心。”
宴轻哼了一声,倒没说什么,只问,“怎么回事儿?她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琉璃提起这件事儿,依旧恨的要死,既然宴轻已来了,便没有再瞒着他的必要了,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又对宴轻说了一遍。
宴轻听完挑眉,“太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琉璃道:“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宴轻也不说什么,转头对萧枕说:“我夫人既然已经性命无碍,二殿下自去忙你的吧!”
不等萧枕拒绝,他漫不经心地说,“反正二殿下留在这里也没用,不如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萧枕本来想等凌画醒来,但听了宴轻此言,虽然心下不舒服,但也觉得有理,他留在这里等着凌画醒来的确没什么用,他该做的事情是回城内,萧泽虽然当街杀凌画,但他已下令让人将太子带去的东宫的人都杀尽,太子有罪,但他如此动手,不止父皇那里不好交代,怕是朝臣们也是一样要弹劾他的。
萧枕虽然不怕,但是这件事情,总不能等着凌画醒来让她操心,她受了一剑险些丢命这件事情,若是不能扳倒太子,那也要将东宫踩的再也站不起来才行。
于是,他咬了咬牙,“你仔细照看她。”
宴轻不爱听,“我的夫人,我自会照看,二殿下可以放一百个心。”
萧枕一堵,脸色十分难看,“待她醒来,告诉她,不必操心,所有事情,我来安排。”
宴轻耸耸肩,“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早就该有这点觉悟了。”
萧枕噎住,冷笑,“宴轻,我竟不知,你何时”
“二殿下!”琉璃眼见情形不妙,立即上前,拦住萧枕要往下说的话,催促他,“您还是赶紧走吧,这功夫,陛下怕是早已被惊动了,暗卫们还等着您回去呢,您吩咐杀尽了东宫的人,可不能让陛下将咱们的人都抓起来。”
她说完,顿了一下,“我和朱兰也跟您一起回城,小姐不能动,若是陛下罚您,我兴许也能帮着去陛下面前说几句。”
萧枕本来要说的话吞了回去,想着的确,他与宴轻费什么话,再不多言,转身就走。
琉璃和朱兰早已商量好,一起跟着他出了栖云山。
萧枕离开后,宴轻回身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凌画,脸色沉了下来,其实他也没料到,萧泽会在这时候对凌画下手,谁都觉得他疯了,但反而正是因此,险些让他得手。
凌云扬、崔言书、秦桓三人来到栖云山,在山门口,正碰上出山的萧枕与琉璃、朱兰。
琉璃一瘸一拐,行走间,只见胳膊包扎着,不见血迹,但小腿处一片血红。
凌云扬已顾不得依照身份对萧枕见礼,张口就问,“二殿下,我七妹如何?”
秦桓也紧张地问,“不、不会是”
“她中了一剑,曾大夫已为他拔剑包扎好,如今人还未醒,但性命无大碍。”萧枕停住脚步,扫了三人一眼,目光在崔言书的面上多停留了一瞬。
凌云扬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