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好一番,都不知道太子究竟是拿了什么证据把柄,但可以想象到,一定是大事儿。但是陛下为何压下来了,我们也没想太明白,难道是因为小姐命在旦夕,正在救治,陛下等着她养好伤再秋后算账?”
宴轻听完没发表意见,“你说太后昨日在场?”
“对,太后在场。”
宴轻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曾大夫睡醒后,来看了凌画一眼,给她号了号脉,转头又看了宴轻一眼,对他说,“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你这副鬼样子太吓人了,脸白的跟鬼一样,赶紧滚去睡一觉,你睡醒,她大约也醒了,免得看到你这副鬼样子,被吓的再发热。”
宴轻不想走,“不过是一晚上没睡,哪里来的鬼样子?”
凌云扬此时也进了屋,闻言勾住宴轻肩膀,将他往外推,“去去去,歇着去,我们这么多人在呢,用得着熬你一个人?”
凌云扬推的强硬,再加上凌云深也赞同,宴轻只能去歇着了。
宴轻离开后,萧青玉听说凌画没危险了,多少有了点儿心情,对凌云深悄声说,“当初我打死也不相信嫁了宴轻后她能与宴轻培养出什么感情,如今算是见着了,这守在床前不走的人,差点儿把我看眼瞎了。”
凌云深失笑。
凌云扬回过神来,看着床上的凌画啧啧,“从小到大就招人稀罕,她若是想要一个人喜欢她,那个人一定躲不掉,我早就知道了。”
几个人落座,一边守着凌画,一边在屋中轻声聊天。
话题又转到萧泽的身上,骂了萧泽半天,之后又一起猜测,萧泽到底递了什么东西给陛下,竟然让陛下这么个反应,陛下对萧泽罚的重,按理说对萧枕也不该轻了,但偏偏,萧枕被罚的轻,这就耐人寻味了。
宴轻沐浴后,躺到床上,一夜没睡,一时却也没什么困意。
他想着萧泽交给陛下的东西,陛下压下来,不管是什么理由,其中一定有一点考量,那就是萧枕与凌画,是绑在一起的,动了一个,就要动另一个,萧枕和凌画如今都不是轻易能动得了的了,轻则朝野动荡,重则江山难稳,所以,陛下才重罚了萧泽,动用了御林军,陛下难道是打算放弃萧泽?
若是顺着这个思路推的话,陛下放弃了萧泽,首选便是萧枕。其余的小皇子们,若是陛下现铺路的话,没有十年,成长不起来,陛下有这个耐心一步步教导吗?
更何况,萧泽就是陛下亲自教导的,却还是被教导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东宫的属臣给带歪了,所以,陛下还能有自信再教导个不歪的出来吗?
若是换做萧枕的话,便容易多了,萧枕很适合,如今反而是不二人选。
宴轻虽然不想承认萧枕有那个本事,但却不得不承认,凌画辅佐的人,在她十年的费心下,没有长歪。而且,就冲昨日,他不计后果的下令杀了东宫所有在场的人这一点,便没辜负她多年在他身上的付出了。
有仁心,却不被仁心这二字所累,该下手时,并不手软,软硬兼施,恩威并重,萧枕从最基本上说是合格的。确实比萧泽强了百倍。若是昨日换个人,绝对不会做的比萧枕好。
宴轻想的入神,直到云落进屋,点了一支香,他才打住思绪,“这什么香?”
还挺好闻。
“安神香,曾大夫说让您睡的踏实一些,主子大约晚上才会醒来,您就安心睡吧。”
宴轻刚想拒绝,但这香发挥效用太快,他迷迷糊糊很快句睡了过去,不多时,便睡的沉了。
云落松了一口气,关上门,走了出去。
果然,宴轻一觉睡到了傍晚才醒,他醒来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地,对外喊,“云落。”
“小侯爷,您醒啦?”云落立即打开房门。
“她醒了吗?”宴轻边往外走边问。
云落点头,“主子刚刚醒。”
宴轻一听,立即去了凌画的屋子。
凌画醒来,凌云深、凌云扬等人都在,崔言书也没走,因萧枕不能出府,被要求闭门反省,他出二皇子府时,萧枕特意告知凌画醒来他再回去见他,于是,他今日也没走。所有人都待在屋子里,欢喜地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