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绽出现了,天平姑娘陷入了迷茫,一招一式跟着曼达的节奏,跟着曼达不停犯错。曼达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律动,就像前前世每天在校园里做的广播体操。他是领操员,天平姑娘正在跟着他以同样的节奏做操。做完了伸展运动,接下来是扩胸运动,做完了踢腿运动,曼达突然破坏了节奏,一拳打在了天平姑娘身上。这是纯粹的拳头,没有用金手指。曼达的力量一直是短板,瓜特尔又非常讲究用料,这一拳应该不会对天平姑娘造成太大伤害。可没想到天平姑娘飞出去十几步,散落在地,变成了一堆木头。好强大的力量,曼达惊呆了。不能呆,赶紧逃!曼达刚想跑,却发现地上的木头突然消失不见。不能逃,天平姑娘随时会出现,现在必须集中精力做好防备。怎么防?用移动屏障?移动屏障固然可靠,可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只要天平姑娘还能看到自己,就能随时拦住曼达的去路,曼达终究无法脱身。得让她看不到自己。没有细线的真空地带。她能在真空中隐身,曼达也能做得到。眼下他在固定屏障之中,无法进入冥界,周围也没有能用的巫画,那就只剩下了一个办法。曼达用神力做了一个圆环,三线之眼中,圆环周围的丝线全都被推开了,留下了中央的真空地带。光凭这一个圆环藏不住自己,曼达钻进圆环之中,攥住圆环用力一拉,把圆环扯成了一个圆筒。圆筒成型之后,曼达在圆筒里一滚,滚到了一棵树下,不多时,天平姑娘现身了。原本散乱的木头重新聚成了完整的人形,包括那条被斩断的手臂都完好如初。她四下环顾,没有看到曼达的身影,也感受不到曼达的气息,但她看到了奥德修斯。趁着刚才的僵持,奥德修斯悄悄逃到了屏障旁边,天平姑娘揪住奥德修斯一顿暴打。曼达趁机往屏障边上跑去,他坚信自己也能像天平姑娘那样在空间中瞬移。他想多了,在神力构建的圆筒里,他只能掩藏自己的行踪,不具备瞬移的功能。但这套藏身之术也算得上空前绝后,他一直跑到屏障边缘,天平姑娘毫无察觉,只顾着痛殴奥德修斯,在圆筒中曼达走不出屏障,他解除了圆筒,天平姑娘也发现了他。天平姑娘一闪身消失不见,曼达一抬腿跨出了屏障,天平姑娘撞在了屏障之上,沿着内壁缓缓滑落。和曼达一起钻出来的,还有遍体鳞伤的奥德修斯。两人对视片刻,缓缓离开了山寨,身后传来了天平姑娘凄厉的喊声:“找回我的记忆,否则我让你们永不得安宁,别以为这东西能一直困住我!”曼达对奥德修斯道:“明天我修个木屋,你住在这里。”“为什么让我住在这里?”“我给了你容身之所,你总得替我做一点事情,以后你负责看管她。”“这是一点事情吗?那女人到底什么来历?”“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两人来到布鲁托的木屋,想拿一些药品,却见布鲁托神情慌张道:“家主,我一直找您,有,有,有客人来了。”喀耳刻坐在木屋里,最先进入她视线的,是奥德修斯。奥德修斯占据着马德萨的身体,虽然他自己修整过脸型,但容貌变化很大,可喀耳刻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你还活着!”奥德修斯脸颊不停的抽动,两千年了,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重逢。“喀耳刻,我们又见面了。”“我的情郎!”喀耳刻冲了上去。奥德修斯张开了双臂。喀耳刻冲进了曼达的怀里。奥德修斯依旧张着双臂。布鲁托的墙上挂着一幅巫画,巫画里有一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朵红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