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道:“你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你钱放在哪儿呢?”许红妆不答反问。
听得这问话季怀轻便知自己想的多了,她都还未开始替自己治疗的时候就在谈着钱的事情,如今一文未取如何舍得回去?
此前听着的时候也觉得是个玩笑话,可一而再再而三的瞧着她满面认真的模样便也就信了这话绝不是个玩笑这般简单。
泡了浴水,这身上难得的舒服了起来,好像是被压了数千年的花朵突然绽放了一般,舒服的他都想要闭着眼睡去。
“……”许红妆轻晃着头悠闲无比,在针包里找出一把小如拇指的刀朝那屏风后的人走去。
看着他闭着眼昏昏浴睡的模样直接对着那露出来的肩膀来了一刀。
突然那的疼痛让季怀轻猛地惊醒过来,看向站在一边很是不满的许红妆不解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差点要和子蛊一起沉睡了。”许红妆看着他这清醒的模样凶巴巴地吩咐道:“快些洗了出来,可莫再睡着了。”
这睡一觉极有可能几日几夜都醒不过来,不可取、很不可取。
季怀轻匆匆回神,等着许红妆离去这脸蛋才后知后觉的红润起来,她刚刚是看到了他的身子?
之前在床榻上是因为治病没有办法,但是现在……
他看着自己被割了一个小口子的肩头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去做。
许红妆是秉着一腔的好心思救人的哪里会去想着病人有什么心思,细致的收好银刀就等着那人的出来。
不知多久,里头哗啦一声似是有人出来了。
许红妆坐在桌边没有动弹,微侧着脑袋看向窗户外头的景色,在这里,能隐隐约约的看到远处那片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洁白的云如是棉花一般。
“不知姑娘叫什么?”季怀轻套着白色的衣服在桌边坐下,沐浴了之后身上泛着一阵淡淡的清香。
许红妆头也没回地道:“姓名这等称呼不算紧要,你只管把我的诊费以及昨日帮给你付的房费结了就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救人也是需要钱的。
季怀轻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毫不在意他这个人,只是这钱……
他有些尴尬的一笑,摸了摸怀里道:“我身上暂时没有这么多钱,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稍等一些时日?”
“……也可。”目前看来也没有其他的法子,许红妆寻思着道:“你日后可直接寄钱过来,我留给你一个地址。”
她说着就去书桌那处寻了纸笔看起来当真是要留个地址了。
季怀轻连忙围上去,惊诧地道:“姑娘难道不随我回去帮忙解了那母蛊的事情?”
许红妆动作未停,直接道:“这事不难,待会我开一些药,再教你几个紧要的针灸穴道就可了。”
“姑娘就这么信任我?”季怀轻微转眸子,话里轻轻不带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