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怒自威:“你确定?”
“我绝不敢欺瞒国公。”严凌岘苦着脸道:“不过前些天韩师兄亲自出去了一趟,十分隐秘,究竟在什么我也不知道,但那位师弟说当晚韩师兄回来时,并没有带人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
“神侯府做事都是悄无声息,抓了什么人,从来也不会让人知道。”严凌岘低声道:“能让韩师兄亲自出手,对方便大有来头,按理来说韩师兄既然出手,总能将对方抓回来,不过.....那天韩师兄带了手下两个师弟出去,回来时并没有带人,也不知道是行动失败,还是将人藏在了别处。”
齐宁皱眉问道:“神侯府应该就是守备最森严的地方,你说藏在别处,莫非神侯府还有更隐秘的牢狱?”
严凌岘摇头道:“国公,那我可真是不知道。我虽然也在北斗七星之列,但却并非什么事情都知道,几位师兄也都是各司其职,询问其他师兄的职责,那是神侯府的大忌。”
齐宁对严凌岘这话倒是颇为相信。
他第一次见到严凌岘的时候,严凌岘和西门战樱一起追查青铜将军一案,能让西门战樱参与进这件案子,亦可见当时神侯府并没有将吸血议案当成大案,而严凌岘在北斗七星之中位居末席,由此可见严凌岘在神侯府的地位确实不高,至少与北斗七星其他人相比,并无什么话语权。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严凌岘才会心中郁郁,被鬼面人所收买。
严凌岘调查出这个结果,也没有让齐宁太失望,毕竟他也知道神侯府不是一般的衙门,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严凌岘能打探出这样的消息,也算是不容易。
韩天啸亲自出手,却没有抓回人来,齐宁相信那并非是失手,很有可能是韩天啸救出哲卜丹巴,却将他另外那排在别的地方。
他一路寻思,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九宫池。
九宫池是神侯府核心地带,这里的守备异常森严,而北汉煜王爷便是被软禁在此。
虽然并无从煜王爷手里得到寰宇图,但神侯府对煜王爷倒还算是很客气,湖中小居很是雅致,若非是被软禁,这里也确实是休养的好处所。
齐宁顺着那条通往湖中小居的小径来到屋前,天高气爽,窗户敞开,透过窗户,瞧见煜王爷正躺在一张竹椅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册。
齐宁叹了一口气,煜王爷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站在窗口的齐宁,微微一笑,也不起身,只是道:“侯爷为何叹气?”
他被软禁在神侯府,可说是与世隔绝,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齐宁晋封公爵,他自然也是不知道。
齐宁转到门前,走到屋内,道:“王爷闲情雅致,在这里休养,实在让人羡慕,其实我倒是想好好歇歇,只可惜公务太多,想和王爷一样也是不成。”
煜王爷坐起身来,放下书卷,过去倒了一杯茶,笑道:“今日侯爷过来,也没什么好招待,只能一杯粗茶款待。”抬手道:“坐吧。”
两人在桌边坐下,齐宁才开门见山道:“给王爷带来了一件好消息,北堂风顺利抵达咸阳,而且屈元古已经召集兵马,目前数万大军屯守潼关,北汉那边,北堂昭和北堂昊两虎相争,似乎都已经筋疲力尽,北堂风手握西北虎狼之师,随时都可能杀进关内。”微微一笑,道:“王爷听到这消息,是不是很开心?”
煜王爷哈哈一笑,抬手抚须道:“侯爷缘何会说我会开心?”
“王爷当初和北堂风一同要去往咸阳,却在襄阳被我们请了回来。”齐宁含笑道:“否则王爷如今也在咸阳那边,一旦北堂风夺取了洛阳,登基称帝,北堂风自然不会亏待王爷。”
煜王爷叹道:“锦衣候终究还是在官场上,看不破名利。本王已经贵为大汉王爷,富贵至极,北堂风成与不成,与本王实在不相干。”凝视齐宁双眸,微笑道:“北堂风是本王的侄子,北堂昭和北堂昊也是本王的侄子,无论他们谁登上皇位,本王只要在大汉,都是尽享富贵。”
“王爷这话似乎很有道理。”齐宁道:“既然如此,当初王爷为何会跟随北堂风去往咸阳?”
“本王去了咸阳?”煜王爷微笑道:“本王现在不是在贵国吗?咸阳离本王千里之遥,本王何曾去过咸阳?”
齐宁一怔,煜王爷淡淡笑道:“本王的家眷都在洛阳,本王如果真的到了咸阳,和北堂风在一起,一旦北堂风与北堂昊为敌,你觉得北堂昊能放过本王的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