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如同锦衣齐家一般,金刀澹台家也是军功世家。
齐宁唯一一次见过金刀候澹台煌是在朝会上,自此之后,便在没有谋面,二人甚至都不曾单独说过话。
这些年来,金刀澹台家在朝中十分低调,诸多朝事,都是瞧不见澹台家的身影,似乎是被人所遗忘,但满朝文武,却又没有一人敢小瞧澹台家,从太祖皇帝开始就已经追随南征北战的澹台世家,资历比之其他三位世袭侯爵只高不低。
大楚当年三大骁将,金刀澹台、锦衣齐家、武乡苏家,其中两位老侯爷已经仙去,金刀澹台煌是唯一在世的老将军,其在军方的威望,满朝无人可比。
齐宁陡然听闻澹台煌请自己前往,还真是大为诧异。
“老侯爷有请侯爷吃顿便饭。”那人恭敬道:“还请侯爷赏脸!”
齐宁心知如果没有事情,金刀老侯爷也不会无缘无故请自己前往吃饭,如今锦衣齐家和司马家针锋相对,齐宁也不知道澹台煌是否因为朝局而找自己前往商谈,但淮南王当初与司马岚斗的不亦说乎,澹台煌都不曾站出来说一句话,今日局面,金刀候更没有可能卷入其中。
他心中疑惑,但老侯也派人来请,齐宁自然不能抚了老侯爷的颜面。
金刀候府距离刑部衙门倒很有一段路程,到得金刀候府前朱漆大门上方悬着“金刀候府”的匾额,大门两侧,也是立着两头威风凛凛的大大狮子,左右各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兵士护卫,有人引着齐宁进了府内,里面却是空荡荡一片,看不到几个人影。
比及锦衣侯府,金刀候府少了生气,却多了肃穆厚重,府内的建筑多为黑石,给人一种冰冷坚硬之感。
日上三竿,齐宁早上在侯府用过早餐,而且这时候已经远过了早餐时间,但距离午餐却还有一两个时辰,齐宁实在不知道金刀老侯爷请自己过来吃顿便饭,究竟是吃早饭还是午饭,早餐太迟,午饭又太早。
到得金刀候府正堂,齐宁第一眼便瞧见供奉在正堂的一把大刀,刀身泛着金黄色,齐宁也不知道是镀金还是真金,若真的是纯金所制造,实在是价值不菲。
但他心里也清楚,对于金刀候府来说,这把大刀的价值不在刀的本身,而是背后的荣耀。
正堂肃穆庄严,却并无人等候,齐宁落座之后,便有人上茶来,齐宁左右瞧了瞧,才轻声问道:“老侯爷在哪里?我是否过去拜见?”
虽然同属世袭候,但齐宁对那位帝国老臣还是心存敬重,也知道这位金刀候的威望和资历,远超过自己这位锦衣候。
“老侯爷请侯爷在这里等候,什么时候过来,小人并不知道。”那人只留下一句话,便恭敬退下。
齐宁微皱眉头,但既来之则安之,当下坐在正堂等候,心里寻思着金刀老侯爷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时间流逝,却迟迟不见金刀候的身影,齐宁心中有些奇怪,暗想这位老侯爷就算年纪大行动不便,可是自己到府里小半个时辰,便是速度再慢,也该出现了。
但他耐心不差,一杯茶饮完,上茶的人却不见踪迹,也并不前来添茶。
齐宁皱起眉头,等了大半个时辰,实在不知道老侯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起身走到门前,四下瞧了瞧,竟是看不到一个人影,偌大的金刀候府,宛若是空荡荡的府邸一般,四下里一片宁静,齐宁心下更是诧异。
虽然自己的威望和资历比不得金刀候,但好歹也是世袭候爷,金刀候府也不应该如此怠慢自己。
他猜不透金刀候府到底在搞什么鬼,犹豫一下,回到了座中,闭目养神,寻思着金刀老侯爷是开国老臣,迟迟没到,也许因为其他事情耽搁,自己作为后辈,倒也不必心浮气躁,耐心等待便是。
又等了大半个时辰,临近中午,齐宁心下苦笑,暗想看来这位老侯爷这怕是真的要请自己吃午饭了,他再一次走到门前,外面依然如故,不见人影,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又想快到午饭时候,自己干脆再等片刻,给足老侯爷面子。
小半个时辰之后,之前带路那人终于出现,齐宁这时候倒是气定神闲,也不说话,那人上前行礼道:“侯爷久等了!”
齐宁心想我是他娘的久等了,但面不改色,微笑道:“是否可以去拜见老侯爷了?”
“老侯爷安排了粗茶淡饭,侯爷若不嫌弃,请随小人去用饭。”
齐宁心想都到了午饭时间,这金刀老侯爷再不出现可就真不够意思了,当下随着那人到了侧厅,入厅之后,一张小圆桌上摆着碗筷,那人请了齐宁落座,齐宁扫了一眼,桌上一碟青菜,一碟白萝卜,另外便是一碗豆腐汤,再加上一碗白米饭,除此之外,连酒水也不见。
齐宁目瞪口呆,瞥了边上那人一眼,那人却是毕恭毕敬道:“粗茶淡饭,侯爷请用!”
齐宁心中暗骂,便是普通人家待客,也不可能端出如此干巴巴的菜肴,堂堂金刀候府,招待锦衣候,竟然是如此食物,实在是匪夷所思,齐宁心内有几分恼意,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不快之余,却觉得其中大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