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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他不会冒然出手,所以一顿饭是不是简单了点儿?
贺玄淡淡道:“没什么意思。”
“那看戏呢?”
“你看到我看了吗?”
杜若就有些犯难,吃饭没意思,看戏他又不看,总不能请赏花罢?寻常人情往来也就是吃吃喝喝,她思虑会儿,忽然想到之前遇到他时,他手里拿着母亲做得鞋子,或许她能送他一双罗袜?可这好像也不妥,姑娘家怎么好送男人贴身的衣物?
见她想得很头疼的样子,贺玄道:“下回再说罢,先记着。”
他转身要走,她一眼瞄到他腰上的宝剑,那剑柄虽是镶金嵌玉,可却是光秃秃的,她一下就笑起来:“我给你扎个剑穗罢,一定会漂漂亮亮的,上面用最好的宝石,你觉得怎么样?”
好像是多好的谢礼,她水眸闪着盈盈的光,求他夸赞似的仰着头,面上满是寻到办法的得意。
贺玄嘴角牵了牵,半响把手放在她头顶轻轻一拍:“好吧。”
被太阳晒得有些热的头发,在掌心里软软的,那是他许久不曾碰到的触感。
她冷不丁被他摸头,也有些发怔,可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就收回了手。
“就这样罢,做个剑穗。”
贺玄道,“我先走了。”
他转身而去。
杜若把手放在自己头上摸了一摸,说不出的奇怪,因贺玄从来不摸她的头,刚才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为表现下他们的亲昵?不过说起来,自从她与他和好之后,好像关系是越来越不错了。
这样下去,将来他称帝,肯定不会为难他们杜家,也不会为难她的。
她高高兴兴的去杜蓉那里。
听说章家父子两个没有用膳就离开了家里,杜蓉正当着急,生怕又谈不拢,这样一次一次的失败,最终必是要不成的,故而听说杜若来了,她仍有些郁郁不乐,只面上仍波澜不惊的出来招呼她。
知道她藏着的担忧,杜若坐下来笑道:“大姐,刚才我在堂屋呢,好像祖母说要让你嫁去章家。”
杜蓉瞪圆了眼睛,惊讶道:“什么,你说什么?”
问出来之后又觉自己太过激动,脸色一红,低头将衣摆整一整,“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怎么会提到我嫁不嫁的事情呢。”
“我也不清楚,听得云里雾里的。”
杜若道,“反正二叔最后的意思是,同意你嫁给章大哥。”
她也不好让自己显得很明白,“过几日许就会知道了,我这会儿来是向你学做剑穗的,上回见到你扎得很好看。”
被这突然的喜讯冲得有些轻飘,杜蓉稳一稳神才道:“剑穗不难,我教你几下就会了。”
她命人拿来各色丝绦,耐心的教杜若。
上房里,老夫人,杜云壑没有得到回答,老夫人只得又使人把杜云岩叫来,结果里里外外找得一遍,没寻到身影,听说是出门去了,这一出去,到得天黑才回来。
两人审问他,他死活不说,这里不是衙门,总不能动用大刑,更何况,他到底也是大燕的官员,老夫人气得晚膳都没有吃。
谢氏去看了一回,与杜云壑道:“玄儿也是的,偏不告诉你们,这下可好,二弟也不说。”
“他不说也罢!”
杜云壑沉着脸,“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你也莫要冲动,这回玄儿既说了,二弟便算是犯事儿,肯定也会好好善后……总不至于是关乎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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