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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景文看了看手表,颐指气使开口,“我等你到十二点。”
然后就不由分说去了。
费明泽把鹿子初带回了房间,他就躺在床上不想动,“去洗澡。”
“不洗,头昏着呢,人也不想动。”
“不行。”
“我给你洗。”
鹿子初看着他,像个流氓,“一起洗。
否则我太吃亏。”
“你哪儿吃亏了?”
“你有视觉的盛宴,我没有,当然吃亏。”
费明泽无奈摇头,“真服了你了。”
鹿子初开始脱衣服,很快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像是要去下海扑腾,无比欢快。
费明泽看着他跑进浴室光洁的脊背和清瘦有型的双腿,觉得自己嘴巴有些发干。
明明才吃过饭,却听到呼噜一声,那不是他饥饿的肠胃,而是干涸的情感,在看到饕餮盛宴之时求而不得的抗议。
两个人洗澡的时候,全程就在大眼瞪小眼,感觉完全不对味。
半个小时后,水都冷了,鹿子初不得不问,“你怎么还不出去?”
“你呢?”
“我还想在泡一会儿。”
“水早冷了。
刚才一点儿都不知道害羞,这个时候想起来不好意思了?”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好像你从来不去大众浴池一样。”
鹿子初说着,拿了浴巾先出去了,费明泽出去的时候他在找内裤。
两个人的习惯一样,都喜欢在右边的床头柜上的第二个抽屉里放一叠内裤。
鹿子初拿了一个薄荷绿的,正在穿。
费明泽去找了一个电吹风,给他吹头发。
鹿子初仍旧有五分醉意,人也乖顺可人,和清醒的时候判若两人。
费明泽忍不住想,若是这个时候求欢,他是不是也完全想不起来拒绝?
在吹风机轰隆隆的声音中,他的心思有些散漫。
三五分钟后,给鹿子初吹干头发就准备放他去睡了。
放下吹风机的时候下意识一低头,看到了鹿子初的小腹上有了一道陈年旧伤。
他大为诧异,“你这里怎么了?竟然有了这么一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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