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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众人前只能做不会被打倒的公子影,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才能退下一切防备与伪装,稍得片刻安宁,便会换了简单布衣在花田里除草施肥,一派闲雅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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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葵水初来,困乏又疼痛,与阿蝉他们说了几句便将头埋进被窝里养神了。
阿蝉把白书推出去,到了僻静处才瞪他:“做什么要在她身子不舒服的时候说这些,明知她心思重。”
白书脸上温润柔和,手一下一下摸她的:“你不会明白,我们无法像别人一样活得安然随性,处处要小心,不然稍有不甚就会掉入万劫不复之地。
受过的疼痛要亲手还回去才好,你且看罢,这片天终有一日会蒙上一层灰。”
阿蝉一早知道他们姐弟两有不可启齿的秘密,她无意打探,撇过头看早已花团锦簇的花田,并不做声。
她虽是受老阁主安排跟随在小姐身边,可心不知道在何时只向着小姐,除非小姐赶离她,不然她这一辈子都是要跟在身边伺候的。
再大的难又有何妨?在这世上他们已经是她最为牵挂的人,毁天灭地她也会紧紧相随,不离不弃。
“我出去买菜,做点小姐爱吃的。”
抬头对上他殷切的双目失笑:“知道了,再买条鱼,给你炖汤喝。
青尧那浑小子也不知去何处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青尧从不起眼的小门进来,正好听到阿蝉要去集市置办东西,登时嬉笑眉开:“有姐姐在,今儿可有口福了,我随公子在军营中吃了许久的大锅饭,嘴里都淡的苦。
正愁今天的晚饭要怎么办,就盼到你来了。”
要说白书不喜青尧也不过是因为他缠的阿蝉紧,总是扬着可爱讨喜的脸跟在阿蝉后面姐姐长姐姐短,说些讨巧嘴甜的话儿,哄得阿蝉喜滋滋的。
反倒每次见着自己都是横鼻子竖脸没个好脸色。
阿蝉听他这么说,细细端详了他的脸,心疼道:“还真瘦了,今儿想吃什么随你开口。”
白书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心里一阵堵,阿蝉每次在他说起与阿姐无关的话时就是沉默或者提别的事情,他从不在意什么身份,也不是仗着自己身份胡来又强逼她的人,两只眼里只能容得下她,她还有什么顾虑?
院子里不时传来几声麻雀扑棱翅膀鸣叫的声音,灼灼日光洒落,他一时也无事可做,走到阿姐窗前看她依旧缩着身子熟睡,不禁一阵心疼。
阿姐藏在心里的感情比他要深的多,突然想起两人在老阁主面前回答问题的情景。
老阁主问他们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他的回答是报仇,老阁主但笑不语,转头问及阿姐,阿姐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要变强大,要有摆布天下大局之势,那种势必为之的表情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老阁主笑她心太野,直说要成为那样的人需要付出很多,问她怕吗?
“不怕,只有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随心所欲的报仇,让昏庸帝王,奸诈小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老阁主听罢爽朗大笑,并没有再笑话阿姐,反倒是将毕生所学传授于她,自此他有好几年未见过阿姐,直到老阁主去后姐弟两才得以相见,那个时候的阿姐已经换了个身份,做了巫叙国的军师。
他知道阿姐必定是受了诸多苦难才有今日,她不过是恋慕一个路敬淳,他帮她就是。
不管宇文兰青打得什么主意,都不能挡了阿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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