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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榻上铺了白色软垫柔软舒服,阿蝉大大咧咧地趴在上面做起美梦来。
他抚着她柔软的,看着这张和阿姐一样的脸莫名烦躁,他伸手想要撕去那张假人皮,却在碰到时顿住。
阿蝉一惊睁开眼既而又松口气,低笑道:“这日子过得久了,连人都变了,总是有点风吹草动整个人就跟着紧绷。”
白书懒懒地歪着身子坐着,垂着眉眼问:“过腻了吗?这种日子。”
阿蝉摇头,坐起身来双手环臂:“不曾。
你不懂,跟着小姐看过了风云变幻,连心都跟着变大了,当真有趣的紧。”
白书脸色不郁,口气生硬:“我不想你再跟着她,这次回去我会重新安排人。”
阿蝉不赞同地惊叫:“她可是你的亲姐姐,你在犯什么糊涂?无论她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白书你不会明白,在我的眼里她不只是我的主子,更是我的希望,我心里一切想而做不到的事情,她都办到了。
敬仰一个人,不是只有你们男子能做的。”
白书不愿意因为这事与她争吵,琢磨着等见了阿姐就由不得她了。
阿蝉与他也是一同长大的,他想什么,她已经知晓了个大概沉了脸,恶声道:“你要是敢使什么歪道,往后你就别来找我。”
白书心里气急不已又无可奈何,一路两人再无多说一句话,阿蝉乐得清静睡了一路,就是颠簸不已也未扰了她的好梦。
他向来敌不过她的倔强,只能看着她的睡颜叹气。
战事刚了,所经之处除了兵卒鲜少见到平民百姓,纵有那么一两个也是行色匆匆,像有什么东西追赶一般。
路敬淳派人跟踪,他们只得到东篱阁在最近处的落脚点,过了许久才敢放松。
此役大胜,巫叙自上而下欢欣不已,消息传到宫廷圣心大悦,在朝臣面前直道军师劳苦功高要重重赏赐,大皇子奇然初上战场与军师配合甚好亦当赏赐。
辰然原本带笑的脸倏地阴沉下来,好一个奇然!
下朝后,他气冲冲地去了皇贵妃寝宫,坐在外间生闷气。
皇贵妃正在拾掇花草,见儿子满脸不快,腾开手走到他身边坐了,端庄华贵的面容盈满笑意:“一大早的谁惹你不快了?”
辰然依旧气鼓鼓不言语,皇贵妃待宫女奉茶退下继续说道:“听闻军师打了胜仗,皇上很高兴,你向来与军师交好,怎么反倒愁眉苦脸?”
他这才不满道:“就因为一个清宁公主,反倒让奇然钻了空子。
儿子与军师可谓是生死之交,何时不是同进同出,如今被外人抢了先,如何让我畅快得起来?”
皇贵妃皱了皱眉,纤纤细指捏着绣了红梅的锦帕掩唇轻笑:“可瞧瞧你这样子,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虽说往后你得多仰仗他,却也要懂分寸。
你也知道你父皇最不喜欢你们这些做皇子的和宠臣亲近,他身子骨可还硬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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