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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青不可置信,张张嘴还没有说什么,他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丞相大人知道你在这里吗?如今他想必更不想你我来往。
兰青,你我注定要站在不同的立场。
这几年,什么都变得淡了,包括你我之间的情意,我也另抱佳人,你也应当走出来去找寻适合你的人。”
兰青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走远,不甘心地喊:“路敬淳!”
他怎么能变心?嫉妒就像一阵狂风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她将全部的怒气都转在疏影身上,要不是她,敬淳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没有回头,就那么绝情的离开,任她哭红了眼睛。
他们都是不善于表达的人,明明之前心里想了很多的话,可在见面时却说不出来。
她只是想告诉他,她可以不顾及任何人只要他们在一起。
疏影落后了他几步,他察觉到皱眉回头:“怎么了?”
“你在拿我气她吗?”
“随你所想。”
他们走得是来时的路,此时更是热闹,妙龄女子们手里提着好看的花灯,笑得娇俏美丽,看着穿着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如果她们江家未落得此种境地,她也该是如此欢快,或许可以像父亲和母亲那样有个恩爱郎君,形影不离,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她走在他身后,心思远游,嘈杂的闹市突然想起一身大喊:“快让开。”
原来是马受了惊在街上横冲直撞,人们惊慌失措地躲开,路敬淳转身不经意转身看到她像是呆了一样在路正中,此刻所生的一切像是与她无关。
疯马疾奔而来,眼看着就要撞上她,他赶忙将她拉到一边,怒斥:“不要命了?什么呆?”
对上他怒气灼灼的眼睛,她的眸子里突然大放光彩,顺势环上他的脖子,在一片慌乱中亲上他抿得紧紧的唇,不过一碰,心间像是有什么炸裂开来,让他措不及防地瞪大眼。
东丹人最重礼仪,在外不过拉拉手已是过分,这般举动更是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指点,她放开他,笑得明媚:“为你,我可以受得住任何人的唾弃,你刚才明明动心了。
你会紧张我,会担心我。
路敬淳,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会如任何人的愿离开。”
路敬淳将她拉下来,看了眼旁边的人,低声道:“还不回去,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疏影才不管,跟在他身后笑意浓浓,待走到人少的地方,她拉着他的胳膊道:“做什么走那么快?可是觉得羞了?”
路敬淳甩开她,径直大步回了自己院子,秦钊等在那里有事要汇报,却见他气冲冲地进来:“这女子脸皮怎得这般厚?”
秦钊心中暗叹,将军脸上明明带着笑,比起以往面部表情丰富的多,只怕是自己入了迷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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