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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伞流下来,来人穿着青色绣花长裙,地上的雨水打湿了她精致好看的绣花鞋,宇文兰青也是个执着之人,想来是存了不唤他回头不罢休的心思。
“看来将军有贵客,你我不便前去打扰。”
舒月看了眼里面,心上亦有几分担忧,老夫人不喜宇文家,少爷难道会违背老夫人的意思,执意?
疏影转身要走却被舒月拉了一把,转头看过去竟见老伯一脸怒意地赶来,半点仆人应有的恭敬都无。
路敬淳也不过才问了宇文兰青一句:“你来做什么?”
老伯便冲了进来,让他有几分讶然。
“你我在青国时我同你说的话可是忘了?我虽是个做奴才的,我的话你是听不得了吧?”
路敬淳看了一眼宇文兰青,见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敢抬头看老伯,失笑道:“老伯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些话,我从来都是将你当做长辈来尊敬的,你说的话我从不敢忘。”
老伯白眉微挑,苍老的面颊因为动怒而抖动:“既然记得,让她离开路家,路家不欢迎她,往后也不许你们来往。
宇文小姐请吧?”
如果以前兰青势必要替自己说些好话,可是知道那些事之后,心底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顷刻间开始瓦解,她是明白人所以当下便知道老伯是知情人,张张嘴想说什么,可对上那张如寒铁般冷厉的脸,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大骗子,明明做了对不起路敬淳的事情还恬不知耻地纠缠他。
老伯对她磨磨蹭蹭地样子很不满,心里积攒的诸多怒气终于可以出来。
以前得了路老夫人的嘱咐,不想让少爷将大好年华都浪费在报仇上,他一直在忍耐,看着他和宇文兰青情意渐深,想阻止却无法开口,直到回来时见到少爷手中的那个包袱才松了口气,看来老夫人已经想通了,既然注定无法躲过宇文家的迫害,倒不如撕破脸撞个鱼死网破。
“还不走?站在这里做什么?麻利点儿,不然别怪我拿棍子将你这丞相府的小姐赶出去。”
路敬淳舒展的眉再度皱起来,老伯向来慈祥好说话,一把年纪乐呵地跟个孩子似的,今儿怎会这么……其中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知道的吗?
兰青有些委屈地看向路敬淳,老伯见此更是怒火中烧,拿起旁边的画筒作势就要打下来:“我一把年纪不怕那些乱七八糟的闲言碎语,虽说你是主子的身份我个做奴才的理应对你客气几分,可惜你们宇文家的德行老汉我实在看不上眼,这种坏事做尽,脸皮城墙还厚的人,麻烦以后离我们家远些。
若是看不过去,你大可告诉你的丞相父亲,我老头子洗干净脖子等你们来。”
兰青急得面红耳赤,连连摇头:“老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走!”
有谁能知道他带着小少爷从宇文家的毒手下逃出来时的艰难?他拿了这辈子来护小主子安全,宇文家的人别想在靠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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