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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锅里吃了十年的饭,哪能断那么利索。
看着吧,这才是个头儿。
孩子发烧家里着火,买米买面修水管子,以后找他的借口还多着呢。”
丁战国撇了撇嘴,无奈地说。
小李好奇地开始八卦:“丁科长,您觉着他和姚护士,还能再复婚吗?”
“难说。
女人多了就是麻烦。”
空旷的公路上,李春秋一脸凝重,他驾驶着吉普车飞速狂奔。
他低估了郑三的能力,他没想到郑三能查到这个份儿上,毫无疑问,他已经把陆杰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郑三应该也在去往牡丹江的路上。
现在只能祈祷郑三没有想到赵冬梅会避开哈尔滨火车站,从二道河子坐火车的计划。
但经验告诉他,把成功的希望寄托在敌人的愚蠢上,是最危险的。
思及至此,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二道河子附近的一条公路上,一辆拉着煤块的大马车缓慢地行走。
这辆马车很宽,几乎挡住了大半个公路。
而郑三他们的车正被挡在这辆马车后,从车的前挡风玻璃往外看去,半个车头都被它挡住了。
彪子在车里着急地按了几声喇叭,车把式带了带缰绳,马车向右靠了靠,好容易才让出一条车路来。
彪子顺势一踩油门,慌忙超了过去。
“怎么一路上净是这些拉煤的马车?”
坐在副驾驶位的郑三有些不耐烦了。
“都是从二道河子的矿上拉出来的。”
“二道河子有煤矿?”
郑三转过头看着他。
“有啊,原先这就是个小村子。
日本人挖出了煤矿,这才在铁路线边上修了个火车站。”
一道亮光唰地从郑三脑袋里闪过,他突然大喝一声:“停车!”
彪子吓了一跳,慌忙就是一脚刹车。
“吱——”
轿车猛然刹住,发出刺耳的声音。
郑三盯着他:“这趟车到不到牡丹江?”
彪子想了想,确定地说:“到。”
郑三沉着一张脸:“掉头,往回走。”
四方旅社,和衣而睡的赵冬梅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伸手抓了两件大衣盖到身上,却还是觉得冷。
她耷着眼皮,摸了摸额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她坚持着下了地,披上大衣,开门走了出去。
浑浑噩噩中,她有些虚弱地走下楼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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