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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紧了拳头,陆知逸深蓝色的眸瞳幽幽一缩,激动道:“为了你,我也可以的……”
呵地一声,白迟迟又笑了:“那如果白世川又遇刺了呢?那如果十年前的事情再来一遍呢?你会再一次送我去医院?还是有胆子带着我一起离开呢?”
“……”
陆知逸哑口无言,而白迟迟却用一种‘就是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的脸,笑:“你会选白世川,而他,会选我……这还不够么?”
“这是最后一次了,别再做任何小动作,也别再让我对你更加失望。”
“迟迟……”
陆知逸拦住想要离开的她,幽暗的蓝眸里写满了不解,与不甘:“等到叔叔亲自出手,就来不及了,这个道理,你明白的吧?你是拗不过白叔,他不会放任你一直在外面的。”
“那你就告诉他,要我回来也可以……”
话落,白迟迟吊着眼角冲他冷笑:“让他去死!”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拗?那是你爸爸。”
“因为……他不死,不就该我死了么?”
“……”
爸爸?
若她还是十年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丫头的话,爸爸这种字眼,应该对她还有点束缚力的吧!
可是现在,每当她听到爸爸这两个字,就感觉异常的讽刺,所以,谁也别想再用这两个字令她妥协。
十年前,她就发过誓,那是最后一次为那种人掉眼泪……
“陆知逸,别再做那种讨嫌的事情了,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原本就没想做你的朋友……”
“既然如此,那就是谈不拢咯?”
话落,白迟迟冷冷一笑,再不复平日那温恬可人的模样,就连眼神都寒透了……
没再说话,她只是亲自给父亲白世川打了个电话,而且,还当着他的面开了免提。
“爸爸,是我……”
“迟迟?”
听筒那边传过来的声音低沉,带着中年男人特有的浑厚:“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久违了的声音,即熟悉又陌生……
白迟迟握着的电话的手指紧了紧,很快,又深深地看了陆知逸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跟白世川告了一状:“陆知逸惹我生气了,我可以惩罚他吗?”
“他做了什么事?”
“弄伤了我的胳膊……”
“知逸不会这么做的,他那么喜欢你。”
“我可以惩罚他吗?”
白迟迟无视父亲的这一句,只冷笑着追问:“您只要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就行了。”
听罢,电话那头似乎犹豫了一下。
但,那种犹豫也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很快,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可以……”
“随便怎么惩罚吗?”
“随便你,只要你高兴就好。”
“那好……”
白迟迟握着电话抬眸,深深的眼底印着同情的悲怜,直视着陆知逸的脸,任性的要求说:“您把他调去南非吧!
让他到那儿给我挖钻石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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