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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他的话后,才看向了潘元:“你们走吧。”
童府的家事自然是不好让他们听了去的。
潘元一听这话如蒙大赦,忙连连称谢,便欲叫人赶了牛车离开,却被孙途再次阻止:“把酒留下!”
“这酒可是小人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那可是我柜上的本钱……”
潘元立刻就急了,壮起了胆子反对道。
那几百贯钱对他来说确实是笔大数目了。
可孙途却无半点商量的余地:“这酒是我流芳居的,若你不服,我大可将你们这些人都送入开封府,到时看官府会定你个什么罪名。
私自买酒,光这一条就够把你发配数百里了。”
这几日里,他还真了解了些如今大宋的律条,这些话可不是胡诌出来的。
看到对方已经胆怯,孙途又道:“而且这一年里你没少因此获利,又使我流芳居生意大坏,这些钱就当是你的赔偿,从此你我两清。”
话说到这个份上,潘元已无可反对。
毕竟本来理亏的就是自家,再加上这童家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商人能招惹的,也只能当花钱消灾了。
当即,他便肉痛地命那些帮工把几百坛子酒就地卸下,然后灰溜溜地离开。
忙完这些,天已黑尽,孙途他们也从后门进了酒楼中,坐在后院的账房里,听吴掌柜把事情的真相全部交代出来。
果然就跟孙途之前猜测的一样,吴立所以敢做出这等事来确实是受了周云的指使,而且这等从暗地里卖出酒去的钱财也有多半落入到了他周云的手里。
至于个中原因也很简单,一者是因为周云之前就是管的流芳居,早就在吴掌柜心里竖起了威信,几声恐吓下来,他就只能乖乖听话。
二来也在于童沐实在过于仁和,又从不过问酒楼生意,给了他们以可趁之机。
当然,还有一点是吴掌柜不敢说的,其实他从中也得了不少的实惠,这可比正经经营流芳居要合算得多了。
唯一亏了的就是酒楼和童沐而已。
本来一年下来怎么也能有个几千贯收入的东京七十二正店之一此时却已门可罗雀,眼看着就要关门了。
而童沐自然更不可能从酒楼里获取多少好处了。
听完这些,童沐气得脸色发青,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话才好了。
孙途则是陷入到了沉思中,半晌后才道:“二哥,你想如何解决此事?”
“你说呢?”
童沐显然是没了主意了,只能由孙途来拿主意。
这让吴掌柜心下生出了一丝期望来,满是乞求地看向孙途,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句话,好歹保了自己的性命。
“我有两策都可一使,就看二哥你做何选择了。”
孙途好整以暇地看了吴立一眼:“这第一策便是把事情如实告诉童帅,由他来为你做主。
那周公子纵然身份不一般,但这么做也确实太过分了,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这个……”
童沐虽在气头上,却还是有些犹豫了:“如此一来,不单吴掌柜会被严惩,恐怕连表哥他也……”
他终究心软,下不了如此决定:“那第二个办法呢?”
“这第二个法子嘛,就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孙途早猜到对方不会采纳第一个法子,所以也没多劝,只是这么说道。
却听得在场几人都是一呆,这算什么对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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