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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茹芸替我们准备了另外一辆马车,与我们同去的还有伺候的丫鬟。
我房里那名丫鬟就是当日绿姨指给我的虎头虎脑的丫鬟,名叫小葡,而周卿言房里的丫鬟诺唁则比小葡漂亮许多,肤白貌美五官精致,若不是一身丫鬟服,说她是娇生惯养的小姐也不为过。
小葡与诺唁长相不同,待我和周卿言的态度也差上许多。
小葡自与我见面起就好奇之极,但碍于黄茹芸的关系,一直都紧紧闭口,除非必要的事情,不然绝不多说一句话。
而诺唁则从头到尾殷勤至极,一副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表情。
“公子,你要尝尝我做得糕点吗?”
诺唁娇滴滴地说:“奴婢看你中午没吃多少,怕你下午饿了特意带得。”
周卿言睨了我一眼,说:“好。”
诺唁伸出白嫩的手指,拿起糕点递到他嘴旁,娇羞地说:“公子。”
他并未张嘴,反倒饶有趣味地看着我,说:“先给花开尝尝。”
诺唁喂食得动作一顿,缓缓看向我,眼中闪过不悦,“可是公子,我听说她不过是你的......”
周卿言打断她的话,唇边带笑,眼中却有冷意,“原来要有身份的人才能吃上你做的糕点。”
诺唁知自己惹得他不快,立刻委屈地抿嘴,“公子,奴婢错了,奴婢这就给沈姑娘。”
她这次没再像对周卿言那般将糕点送到我的嘴边,而是不情不愿地将糕点盘递到小葡面前,说:“还不替沈姑娘拿几块。”
小葡圆圆的大眼看向我,“姑娘,你要吃吗?”
我摇头,“中午已经吃饱了。”
况且那是人家对周卿言的一片情意,我又怎么好意思接受?
小葡转向诺唁,语气带点不屑,“沈姑娘说不用。”
诺唁笑容一僵,随即又柔柔地对周卿言说:“公子,姑娘已经说不用了,那......”
周卿言懒懒地说:“既然花开不想吃,那我也不用了。”
诺唁整张脸僵掉之后用眼尾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比之当初的卞紫,还要直白许多。
似乎所有的女子对周卿言献媚之时都会得到如此的对待,而不论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是被陷害的那个人。
对于陷害我的事情,他还真是乐此不疲。
之后马车里一片安静,并未其他事端,除去小葡与诺唁互相不屑的眼神。
看来她们之间也有一些我们所不知的争执。
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下,黄茹芸跳下马车,腰间琉璃珠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们看,我们要去的地方在那里。”
她指着不远处山间的一座寺庙,说:“我们走过去。”
我与周卿言自然没有异议。
上山的这段路里黄茹芸依旧兴趣盎然,一路跟我们介绍着山里的风景,我却没有多大的心思去听,毕竟她心里算盘或许打得霹雳乓啷响,我们却一无所知。
不多时我们就到了庙前,门口依旧有士兵守卫,见到黄茹芸恭恭敬敬地行礼,随即开门请我们进去。
“这里与往常的寺庙不同,只有皇亲贵戚才能入内。”
黄茹芸解释说。
她这话又进一步揭示了带我们来这里意图不浅,只是像周卿言所说,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后面的事情普通无奇,不过领着我们在寺内见了一尊又一尊的佛像,烧了一柱又一柱的香火,似乎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只是为了带我们“去去晦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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