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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欢刚才起身去帮薛景禹倒了一杯水,薛景禹‘哦’了一声接过去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把杯子递还给她时看向地板。
“这天气后半夜挺凉的,你让他睡在这里也不太合适,你的卧室在哪儿?我把他扶过去!”
虞欢接过水杯的手微微僵了僵,要睡,她的房间?
其实她之前想过,顶多就是让顾默白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一晚的。
见虞欢有些迟疑,薛景禹摸了摸额头,一脸遗憾,“你看他都伤成这样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
虞欢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最终还是妥协地点了点头,“在这边!”
薛景禹背在后背的手做了个剪刀手胜利的手势。
幸不辱命!
卧室里,薛景禹将顾默白搀扶到床上,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虞欢送薛景禹出门,折回到卧室门口醒着薛景禹刚才说的要帮他散热光是解开衬衣是不够的,还有……裤子……
她不是不知道散热是需要全身散热才来得更快的这个道理,只是要让她给顾默白脱裤子……
她怎么都下不了手!
房间里传来了顾默白沉重的呼吸声,虞欢走到床边看着他微红的脸颊,皱眉。
她在床边站了几分钟,最后深呼吸了一口眼神一定,转过身去冲进洗手间用凉水冲洗了一下脸,再次折回来时步伐很快,几乎是用冲的,她冲到床边,直接伸手‘咔擦’一声就将顾默白腰间的皮带给解开,再麻利地伸手要那条长裤给扒下来。
解开皮带,很顺利。
然而,光是解开皮带是不够的,还有,拉链!
虞欢低着头,想尽快解决掉这件事,尽管顾默白是昏睡着的,可她生平第一次主动给男人脱裤子,本就紧张。
加上室内她开的灯是弱光的,拉链头子小,她低着头,手指在裤头上找了一阵才找到,一拉,头皮奇迹般地疼了一下。
一声倒抽气从她的小嘴里溢出,趴在床上,以诡异姿势要给男人扒裤子的她不敢动了。
因为她垂下的一缕头发好死不死地正好卡在了手中的拉链上。
虞欢急得满头大汗,想抬头头发被卡住,想用力拉,拉链又卡得死死的。
虞欢凑近了一看,好几根头发卡在了里面,不仅如此,拉链的背面还卡着里面的裤子。
黑色的西装长裤内部是一条深色的,三角裤?
虞欢被迫凑近的一双大眼睛直了直,如此近距离地看这个部位,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一紧张猛的一抬头,头皮扯着的痛楚使得她低叫出声。
要么用剪刀剪断,要么一根根地拔断,现在要找剪刀不现实,只能一根根地拔,可是这样速度太慢,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哆嗦不已的手,万一碰到哪儿更加尴尬。
只好……
虞欢不知道脑子里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傻大胆,埋着头闭着眼睛双手拉住裤头的部位就这么飞快地用力往下一拉。
“丝……”
“丝……”
两声痛楚的倒抽气不约而同地响起,虞欢为了强行扒下来用的是蛮力,也不上头发了,可当她才扒下来,趁热打铁地将那一撮头发给直接从拉链上狠狠拽下,隐约听到那一声倒抽气声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脑子一懵,抬脸,撑大的眼瞳对上了顾默白睁开的双眸。
虞欢:“……”
傻眼了。
顾默白睁大着眼睛,目光凉悠悠地盯着她,又转向她手里拎着的东西,薄薄的唇一掀,“你,扒了,我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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